几人斗嘴正盛,那边荀安已打听回来,报与自家主,无奈此刻人多,不好开,陆岚见他支支吾吾,索要他报于众人来听。
如此这般,众君皆是脸面难看,有是:夫不如侧,侧不如那二八的俏俊朗,只是这女找俊朗,天经地义,正室夫君不发话,这侧夫也难为。
几人七嘴八,吕元翰提议:“不如我们找王爷一起议事。”
陆岚问:“王爷知晓否?”
陆岚又冷哼:“杜夫人可不止会调教夫君,她会的玩意儿可不少,待湄儿真学会了,你恐不及哭也!”
李凌恒倒笑了:“若真如此,我同湄儿正好切磋武艺,便是由她几也不打紧。”
既是常客,店中小二也都熟悉,见了杜瑛束发冠,着一男的青龙直裰,腰系丝绦,而后跟着一位束堕髻、金镶玉步摇花簪的女款款行来,那女眉传,形容羞,穿银白云纹暗花锦缎衣,沉香斓裙,裙边系金八条穗的荷包,前带金叁事儿,小儿便知府吏今日又有贵客相伴,忙近前唱喏,小心伺候,往里面请。
酒菜,这边便有女先儿唱曲献果,不大一会儿又有帮闲先生来斟酒卖,少顷,菜上齐全,那厨司在旁麻溜儿报菜名:酒糟鸭,笋蒸鹅,乳炖羊羔,四鲜羹,鲈鱼脍,银丝鲜粥,另有薄卷,圆喜,晶包儿……
荀安因:“主母同杜夫人在前厅竹翠亭饮酒吃蟹,吃毕二人已架了车往龙津瓦市,说是要逛逛,片刻便回。”
此刻却听庚修远低叫一声:“此事不妙!”
众人见庚修远面已变,多是不解,忙纷纷问来,庚修远:“那龙津瓦市是何?不过是市井勾栏,烟花俊朗之所!那府吏又是从不吃哑酒的班,常有男府中,岂有不带湄儿去耍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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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湄看得目不暇接,听着也闹,因:“这些个菜式倒是家里不成的,还是杜带我见了世面,只是今日只你我共,实在是浪费了这一桌的馔。”
“还未可知。”
“不过是杜夫人调教夫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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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说了会话又觉无趣便都散了,人走后,那小厮庆竹便给吕元翰献计:“爹刚府,又不似别的偏房那般心机深重,伶牙俐齿,倒不如这时同王爷搭个人……何况,主母是从您这边被请去的,将来问起来倒像是咱们没留住主似的,不如先尽了侧夫的德行本分。”
陆岚讥:“难不成李公真当是趣了。”
且说孟湄同杜瑛各带了随小厮驾车游,到了那龙津瓦市,便见珠宝珍奇花果时蔬海鲜野味奇应有尽有,悉集于此,店铺,茶肆汤棚,酒楼歌馆更是敲打响盏歌卖,亦有杂耍说书声,拉弹唱声,人声沸沸,熙熙攘攘。
李凌恒冷笑:“他又岂是能作主的,湄儿拿他不过摆设。” 陆岚笑:“但人家王爷可把自己当个大的,天天训着咱抄经书呢。”
那二人先在市上逛了半日,累了便去茶楼了茶汤,听了一折戏,天将晚,夜市又开,街铺又卖糖蜜糕,灌藕,猪羊蹄,时新果等各,杜瑛、孟湄渐觉饥意,便了杜瑛常去的酒楼“庆堂”。
知湄儿与之待久是否也染上此癖。”
吕元翰细细想来颇觉有理,便不及吃用膳去见王爷,将孟湄游之事一一托。
杜瑛笑:“怎的就你我二人呢,我们叫几个陪桌唱的说的男倌儿来解解闷儿。”说毕,叫人请来几个略有姿的俊郎倌儿上楼来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