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炙手可的位,勋贵和清都想握在自己手里。
而那个御史一开,孟然就明白己方迟了一步。
那御史是清一派,看来萧清时想先发制人,打得她措手不及。
但她也不是吃素的,既然想得主考官的位置,勋贵们怎么会毫无准备?
一时间,朝上顿时唇枪剑,你来我往。
双方开始对对方推举的人选想法设法挑刺,什么学问不佳,沽名钓誉,什么帏薄不修,私德有亏。
人无完人,若是鸡里挑骨,有谁受得住?
孟然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把事往后拖,只要这次朝会没能决定人选,就有转圜的余地。
看计划实施顺利,她不由得意地瞥了萧清时一。
他们二人一左一右,分列群臣之首,因是大朝会,萧清时穿着那天中秋饮宴时的公服。
腰间束带饰以白玉,绯红的袍穿在他上,并不显肃重,而是有一种说不来的清隽儒雅。
视线相,他们的目光好巧不巧撞上了。少女看到他眸光一动,并没有如周羡那样挑眉,而是薄唇微微一抿,总是一本正经绷紧的颌角却放松了线条。
糟糕,他这副模样孟然见的太多,往往只现在同一种况——
“陛,”萧清时腰背直,躬行礼时一丝不苟,“臣有一人选,可让朝上诸公皆心服服。”
心服服?
孟然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神,打定主意,不萧清时说谁,一定要挑刺挑到他把那四个字给吞回去!
“通议大夫,罗应。”
……这,这人谁啊?
“罗应乃国监祭酒,虽官职不,但此人乃有名的经学大师,在学中声望颇。”
那就从人品上挑刺!
“且他品耿直,家无余财,人品端方,有目共睹。”
那私德……
“秉承君之,罗应至今只与老妻相守,从不耽于享乐。”
每句话还没,又都活生生地被萧清时给堵了回去,孟然气得七窍生烟,朝岳阳候使一,对方连忙列:
“萧阁老说罗应学问好,这好与不好,谁又能规定?”
萧清时笑了笑,神淡淡的:“臣说了不算,岳阳候说了也不算。”
心中一喜,孟然正开,只听他续:
“罗应于建新五年任太侍读,他的学问,自然是陛说了算。”
太侍读,侍奉太读书,建新五年时的太,就是当今圣上。说罗应学问不好,不就是在打皇帝的脸?
朝上诸人果如萧清时所说,心服服。
勋贵一党大败亏输,散朝之后聚在一起,众人的脸都很难看。
“殿,真让萧清时如了愿,这次科举取士,咱们可就完全没有说话的余地了。”
可比罗应更好的人选,勋贵们也拿不。
“……让我再想想。”孟然沉着,越想心里越气。
该死的萧清时,都坏了她多少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