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坛上好的女儿红,他当时虽然假装酣睡不理会他,但是心中却记挂着这件事,故而一大早韶华年还在沉睡,他就xia了山,专程来市集上寻这坛上好的女儿红。
“多谢”青zi衿简单dao了谢,转shen离开,他抱着那酒坛刚走了几步,迎面便碰上一个人,那人一shen白衣飘飘,笑容儒雅温和,带着几分超脱凡尘的仙气。
青zi衿认chu来这人正是昨日与韶华年纠缠的人,也是这个人把韶华年气成了那副样zi。青zi衿对yan前这个人,也没有什么好gan,他纤细的眉tou清傲的拧了拧,偏过脸去准备绕开来走,但是背后还是传来了他不想听到的声音。
“公zi……请留步”
青zi衿步zi未停,反而加快了些。但是那白衣男人只是一瞬间便飘到了他面前,笑容和气的问dao,
“公zi留步,我有几句话想与公zi说,不知可否方便?”
“不方便”青zi衿纤细的眉tou又拧紧了一些,清绝chu尘的冰冷若霜,但是太阳xue却隐隐作痛,这gan觉让他心qing很不好。
“公zi,当真不认识我了?”白溯牢牢看着他清潋无波,若雪冰凉的眸zi,再一次温和笑着问dao。
“我说了我不认识你,你别再来纠缠我!”青zi衿抱着手中的酒坛,绕过他朝前走去,冷声dao“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你是真不记得,还是不愿意想起来?”
男人的声音如云雾缥缈,又如蛛丝一般无声无息的缠住他的脚luo,让他的步zi蓦的一顿,他停xiashen来,却没有转tou,只是tou痛的愈加剧烈,他在抗拒什么,连他自己也说不chu来。
“还是你明知dao他在骗你,却甘心就这样被他骗着?这可真不像是我认识的zi衿啊……”
白衣人的声音依旧似shui温柔平和,但是里面却暗暗凝聚了很多细碎的冰棱,听在耳中,硌得生痛。
青zi衿面se白了几分,清滟滟的眸zi似刮起一阵凌乱的山风,也看不chu是什么qing愫,只是tou越来越痛,很多模模糊糊的记忆在yan前一闪而过,虽然看不清楚,但是那些gan觉大多都是空虚寂寞的,很孤独,很冰冷,与在韶华年shen边时那种温nuan充实的gan觉完全不同,他似乎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也许,那也没那么重要。
青zi衿闭紧了眸zi,又缓缓睁开,那双乌黑如鸦羽的睫mao在在空气中微微颤抖着,他深xi了一kou气,不理会shen后之人,又踏步朝前走去。
谁知,shen后那人却不慌不忙的yin起诗来,字字句句,如一把无形的细针,一针,一针,直tongjin他心kou最深的地方。
“初因避地去人间,及至成仙遂不还。
峡里谁知有人事,世中遥望空云山”
闻言,青zi衿本yu前行的shenzi如遭雷击似的猛地一震,脸se蓦然雪白一片,飒飒寒风掀起他的翠绿se青袍漫漫飞舞,那些记忆奔liu到海似的冲jin他的shenti里,过去的,现在的,重重叠叠,虚虚实实的交织在他yan前,难辨是非。
不归山上。
酒桌上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菜,还有一坛上好的女儿红。
糖莲zi看着心绪不宁的在yan前来回溜达的韶华年,一边摆放着碗筷,一边笑着安weidao,
“韶哥哥,照你这么说,我猜zi衿一定是xia山去给你买酒了,他那个人啊一向是嘴ying心ruan的”
“是啊,其实我昨晚也不过是随便说说的,谁知dao他竟真放在了心里……”韶华年笑着摇着扇zi,笑的一脸开心得意,片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