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国师大人的枕边话,哪里作得了假。”
太后死死瞪着花艳骨,良久,才舒展嘴角,扯chu一个倨傲无比的笑容:“若是此话当真,家父便是从龙之臣,有他相助,哀家在gong里tou的地位只会愈加稳固!”
“我若是令尊便会直接嫁一个女儿rugong为后。”花艳骨摇摇toudao,“拥立一个本朝皇后,总好过拥立一个前朝太后,前者最严重也不过是外戚gan1政,后者最轻也是对前朝心怀留恋,反过来说便是对新朝心有芥di,此事,想必令尊心里拈量得清,就是不知dao太后家里tou,还有没有待嫁的jie妹了?”
想起家里那几个如花似玉的妹妹,太后忍不住心中一冷,面上虽然仍旧矜持冷淡,但语气已有些松动,她几乎是抱着救命稻草般,涩涩dao:“这些日zi来,哀家为了国师,鞠躬尽瘁,废寝忘shi,为打理这偌大一个后gong,tou发都不知dao白了多少gen,yan角竟已chouchu了皱纹……哀家对他是有用的,他绝不会弃我!”
“太后说笑了。”花艳骨怜悯地看着她,“国师给你的,可是整个后gong的生杀大权――无论他把这权力给谁,谁都会为他鞠躬尽瘁,废寝忘shi的。”
太后houtougun动,却半天gun不chu一个字来。
她只觉踏jin这扇门之前,她还是风风光光的,gaogao在上的,可自打踏jin这扇门,便似从云端摔jin了泥泞里,整个人变得四分五裂。花艳骨说的,她不是想不到,她只是这些日zi里太gao兴了,凤血歌将后gong权柄交给她那天,她真是huan喜得不能自己,不是因为能够掌guan后gong无数人的生死,而是因为他yan里终于有了她。
“花天无yan。”太后望着花艳骨,真是满嘴苦涩,“明明哀家才有王佐之才,可国师yan里却只有你,你这女人除却容貌,又哪dian比得上哀家?悲哉,悲哉,国师一世英名,迟早败坏在你手里。”
听她将自己比作妲己褒似,花艳骨却不在意,反咯咯笑dao:“你这大门不chu二门不迈的小女zi,能有多少王佐之才,国师凭什么放着天xia秀士不理,偏要看重你?”
“因为哀家慕恋他!”太后终于剖chu真心来,“旁人因他权势依附而来,但哀家不同,哀家是因为恋慕他,才在他shen边的,他富贵时,哀家自同他一起富贵,他乞讨时,哀家也与他一同乞讨!”
花艳骨一愣:“你真这么喜huan他?”
“自然!”太后大方地承认dao,反正她也不怕花艳骨将这话转达给国师,“缘君一面,必守终shen,哀家这辈zi只ai过一个男人,那便是国师。”
“是吗?”花艳骨yan中闪过一丝嘲讽,然后拈着一缕鬓发,一边把玩,一边温不经心dao,“那便可惜了,以太后的王佐之才,喜huan谁不好,偏偏要喜huan他,要知dao以国师的权势手段,本就不需要任何外wu扶持,你的ai慕、你的家世、你的才华,他通通都不会放在yan里……相反我这般以se事人者,更能ru得他的yan。”
“你当不了皇后的,”太后苦涩地说,执拗地重复着一句话,“你无gen无基,又锋芒毕lou,纵有meise,你也当不了皇后的。”
“五五之数吧。”花艳骨淡然dao,“我无gen无基,不能以家族之力援助国师,但相对说立我为后,也绝对没有外戚gan1政之忧。我锋芒毕lou,容易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