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就到了。”帘打起来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生的极好,穿着海棠红的衫儿,月白绫裙儿,裙角一圈织金边儿,前着个光灿灿明晃晃的赤金璎珞,年纪虽不大,行动却落落大方,真正一个养在深闺的千金小。
严梦兰眨眨:“这个女儿瞧着有些面善,倒像哪里见过一般。”安氏夫人:“这正是缘分,娘瞧着也是。”
宛娘也知这是个好营生,这里是扬州,自古青楼院的发源地,扬州瘦更是名闻天,故此在这里女人的生意最得便宜,况她从王婆手里学的手艺,结合了现代的一些元素,堆来的花儿,更比旁人鲜活好看,自来是有销路的,以前她只愁自己不能去兜售罢了,这么一来,攒钱来吝一个临界的铺面也不用多长日了。想到此,心里忽觉敞亮起来,娘俩凑和着吃了些饭,便坐在屋里堆起花来。
宛娘跟慈恩师太回了莲福寺,慈恩师太还:“这位安氏夫人最是个积善之人,你去了她府里倒比旁妥当。”
见宛娘犹豫,忙:“你莫担心,我虽上了些年纪,脚倒还健朗,横竖去走一遭,若卖不,也只当瞧瞧扬州的风土人了。”
提着心刚回了莲福寺的小院,就见老陈氏已然回来了,正收院里晾的衣裳,见了她,堆起满脸的笑:“你堆的那几枝花新鲜,我才到了那里,刚打开盒,那些姑娘便围拢上来,不到一会儿功夫,便卖了光,刚我数了数,足足两百文钱呢,刚我回来的时候,又买了些纱绢儿,今儿咱们多堆些,明儿再去卖。”
宛娘这才收了,跟着安嬷嬷去前安氏屋里谢
宛娘未时去刺史府叫严梦兰针线,这严梦兰生的极为伶俐,宛娘只教几遍,便的似模似样了,这差事倒也轻松。
宛娘谢了师太,回屋跟老陈氏说了,老陈氏也跟着喜,又:“前儿我见你堆的花儿好看,不如买些纱绢也教教我,堆好了,我去兜卖,我听见人说这扬州最是繁盛,沿河多有画舫,那些唱曲儿的姑娘,哪个不花,横竖我这张老脸不怕,若能赚几个银钱回来,也早有个安之所,这寺庙里总不是个长法。”
宛娘教了她一个时辰,临走,严梦兰让边的娘包了一包心给她,宛娘想着老陈氏这几日胃不大好,便没推辞。
宛娘见足有一两之多,忙:“赶是给错了,说好五钱的,况我只教针线,五钱银已是不少。”安嬷嬷笑:“怪我们家夫人总夸你的好,只这不贪财便是旁人学不来的,你莫推了,我们家夫人说,自打你教了我们姑娘针线,前儿给夫人了双睡觉穿的鞋,阵脚儿样式都好呢,我们夫人喜的什么似的,当即便要赏你,只被旁事岔开了,今儿发份例银,才又想起来,便说给你一两,拿着吧,是你该得的。”
如此半月过去,宛娘算算只卖花所得,竟赚了一两银之多,娘俩个喜的不行,待一月上,严府分发月例银,安嬷嬷亲自送到宛娘手上。
严梦兰早扫见宛娘,先给母亲请了安,又见了慈恩师太,安氏夫人指着宛娘:“她是秋娘,以后教你针线活计的,要好生跟她学,莫淘气。”
宛娘这才应了,想着明儿先试试,便让老陈氏去街上买了些纱过来,娘两个堆了一宿,至次日鸡鸣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