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氏摇摇:“想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莫说那些世家弟,便是穷汉手里得了几个银钱,还想着娶小老婆呢。”
寡妇,被恶霸抢了去,好容易才逃来的,那这孩的爹是那恶霸了?”
梅鹤鸣听到此,一气差没背过去,合着自己这么疼她,她,依着她,哄着她,最末了还落个恶霸的名儿,自己在她心里难就没半好不成吗?
却听宛娘轻轻的:“若认真说来,他虽霸了些,对我着实不差。”
梅鹤鸣这一晚恼一阵,恨一阵,又叹一阵,整宿辗转难眠,恼过恨过之后,又不禁想,自己能不能娶了她家去,不用想也知,以宛娘的份,当他的二房尚且勉,他便是想娶她,家里那关如何过得去,先不说门当对,梅家族里的众人,怎会答应他娶个寡妇门,便是她跟自己的时候是个清白,如今腹中还有了自己的嗣,也不可能。
自古哪个男只得一个妻,偏宛娘怎生这样背
她竟然想让自己只她一个,这才是每每任自己怎么问她,都不肯说的心里话,倒不成想,她是如此一个贪心的妇人。
思及此,哪还顾得,竖着耳朵听宛娘如何答应,若她真敢说自己是盗,这就去抢了她回去。
老陈氏:“他难就没想给你个正经名份吗?”宛娘微微苦笑:“他想娶我过去个二房。”老陈氏拍手:“还算有心,想他若是世家弟,能娶你个二房已是不易,你怎不应他?”
宛娘脸略暗,良久才:“我虽是个平常不过的妇人,却也不屑与人共夫。”
梅鹤鸣听了这话,心里不禁憋屈上来,自打有了她,府里的侍妾可不都丢在一旁了,他何曾沾过一手指,外哪还有什么妇人,只她一个罢了,说什么外室,自己要娶她个正经二房,她可应了吗,不是因为这儿闹了一场,才落得如今这般境地吗,自己本打算着,娶了她家去,日后便不续娶妇人门,她还不是跟正娘一样,只缺了那个名儿罢了,她还要什么结果。
宛娘叹气半晌才:“他虽待我不差,却不是我要的,或许该说,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有什么圆满的结果,虽不大清楚他的底细,但也略省得他家世显赫,前的娘虽去了,府里却侍妾成群,外还不知有多少妇人相好,我也不过他一个外室罢了。”
梅鹤鸣听了宛娘这话,真如醍醐灌一般,到了这会儿方才明白过来,别说自己娶她二房,便是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把她抬家来当个正娘,她也是不应的,只要他还有旁的女人,她便不会跟着他,所以她才一次又一次的逃离自己,从开便不想跟着自己,因她料定,自己这辈不可能就她一个。
见老陈氏疑惑的望着自己,便胡乱扯了个谎:“我在菩萨前曾发过誓愿,便是此生如何落魄,也绝不妾,二房说的好听,到底还是个妾罢了。”
宛娘知,自己固守的东西,这里的人大约永远不能理解,但小老婆她不当,死也不当,况,梅鹤鸣浪成,跟那夏寡妇,还有那个小倌那等龌龊之事……想到在书房外听见的声响儿,宛娘就觉恶心的不行。
梅鹤鸣听到此,心里略平了些,暗,还算她有些良心,那老陈氏又:“若他对你不差,你怎逃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