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闹了一日,至晚间,梅鹤鸣才腾来后瞧宛娘,宛娘睡了一日,这会儿哪里睡的着,见他回转,一酒气,便问:“可吃了饭不曾?”
去瞧了一趟,见的确睡了,这才来把儿接在怀里细瞧,只见红绫小被裹着个小小的婴孩儿,眉儿,鼻,小嘴儿,几乎凑到了一,跟个小包差不多,肤红红皱皱的,着实不大好看,只自己的孩想来都是好的,瞧在梅鹤鸣里便觉的哪里都好,抱在怀里半天不舍放手。
宛娘想了想:“那叫宝宝好了。”梅鹤鸣听了一粥差去,忙摇一叠声的:“爷的儿,哪里能叫这个名儿,不成,不成,你莫自己瞎琢磨,待明儿我去寻个老神仙来给他批批八字再说。”
宛娘一见忙让吴婆在外屋摆饭他去吃,奈何梅鹤鸣不想自己独个吃饭,别扭着留在里屋不动,宛娘无法儿,只得使人在床上放了张炕桌,让摆在屋里,梅鹤鸣这才遂了心,刚拿起筷却又放,侧问:“哥儿呢,抱过来我瞧。”
待婴儿哇哇哭起来,吴婆也带了□来,接了孩过去喂,梅鹤鸣挨个又瞧了一遍伺候的人,又添了一个经验老的婆,在儿屋里,才去唤了随喜常福儿来禄儿天福儿四个面才来,让随喜儿常福儿两个,一边预备着明儿一早便各送信儿,一边使人花园里的搭设棚帐,备着明儿带来吃喜面的人,又让来禄儿天福两个,快加鞭的去京城里报喜。
宛娘不禁皱眉:“好好的批什么八字,若那些算命的说他命不好,岂不堵心。”梅鹤鸣倒是颇自大的:“爷的儿,命哪会不好,你且好生养着
梅鹤鸣这才想起,哪里得空吃饭,只陪着那些人吃了不少酒去,这会儿却觉腹中饥饿上来,有些受不得。
梅鹤鸣吃了几饭才:“什么话?爷一片真心,何曾哄过你?”宛娘:“前你声声说,稀罕我生个丫,这会儿生了儿,瞧你乐的,嘴都快裂到耳朵后去了,可不是哄我的吗。”
梅鹤鸣笑:“可不想的慌,想我梅鹤鸣,到了近三十才得一,哪里能不想。”宛娘忽想起前事,不禁瘪瘪嘴:“原先那些话,可不都是哄我的吗?”
梅鹤鸣听了,不禁笑:“爷那可是大实话,只不过宛娘生的,小丫不都是爷的骨肉,难生了儿,爷不乐还哭不成。”
青州梅府的璋之喜,谁不来凑这个闹,人来人往,当官的喝而至,生意上的朋友故交,也有坐轿,也有骑的,真个络绎不绝,这才是自古锦上添花着众,雪中送炭者稀。
宛娘不仅扑哧一声笑:“可见真是你儿,这会儿功夫不见便想了,他刚吃了睡了,你莫倒蹬他才是,好生吃你的饭要紧。”
一句话说的旁边伺候的吴婆都不禁嗤一声笑了来,宛娘自讨说不过他,便:“可起个什么名儿?”梅鹤鸣:“大名儿该着祖父起,倒是能起个乳名,咱们自己想一个,平日叫着也顺嘴些。”
直忙乱日起,宛娘睡醒过来,梅鹤鸣瞧着她吃了鸡汤去,自己刚吃了两粥,前便来了客,忙换了衣裳迎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