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顾九被他一碰,立时回手来,脸上有了三分不豫,宋极其聪明,看他脸便知他不快,知要勾他上手,一上来便轻薄了,後面便不好手了,立时收了淫心,面上显正气来:"在宋,请教兄台名讳?"
顾九郎定睛一看,这人粉面,凤修眉,生得好生俊丽的容貌,正是今日才来的那个同窗宋,那小船慢慢靠了岸,宋笑:"顾公可是要过江去?这是我家来接的小船儿,顾公若不嫌,便上船来,一同载过江去如何?"
:"这里敞亮,九郎的学问也好,你有不明白的,也可向他讨教些。"
心慌意乱之际,失手将桌上的笔筒打翻,那顾九便俯才拾起一支笔,宋手快,便去他手上抢,说:"怎麽好有劳公?"
声音颇有些耳熟悉,九郎循声看去,却见那河湾里驶了艘小船来,一个青衣公立在船,对他微微而笑。
宋见他脸和缓,心里大安,越发收起平素里吊儿浪当的模样,认认真真地与顾九攀谈,他原是空手来的,书也不曾带得一本,笔也没有,一时找顾九借书,一会儿又借个笔来使,他极会笼络人,又会察言观,三言两语,便将顾九脾摸了个八九不离十。他虽然浪,宋家却是世代书香,他自幼也被他父亲著读过好些书,他虽不大用心甘愿,但天聪明,这时候摸著顾九的喜好,将自己从前学的东西寻有用的说来,不过半日,便令顾九另相看。
宋眉花笑,对著林亭东一揖,挨著桌儿坐,抬起脸,刚刚好顾九正回看他,宋那日只不过是远远地瞧著,便骨酥,这时候挨得近近的,鼻息声也能听到,心里顿时如揣上了只小兔,只!达个不停。
到了学时辰,书院的规矩,初八这日半晌不上学,学生们各自归家,顾九家却在江对岸,便去码上等渡船,那只那船过来两三番,都是挤得满满的人,无脚,他心里不免有些著急,正没抓寻,突然听得一人笑:"顾公也在这里呢?"
顾九被他无意有意地摸了一把,心里本来有些疑惑,这时候却见他正相问,分明是个赤诚君,这时候如再作势,只怕到显得自己心里不正了,便也收了嗔,回了一揖:"姓顾,人称九郎,公称呼顾九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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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船儿虽小,却甚是小巧致,又净整洁,却比那大船腌臢污秽了百倍,更兼那船上并无别个,只船尾一个撑船的艄公和宋青两个人,便了。
那顾九生来俊
这一抱觉得顾九柔韧修长,果然是妙不可言,越发定了那放长线钩大鱼的想法,著自己放开双手,正经了脸:"这船儿有些晃,公要小心些儿。"
说著,手却就势在顾九手背上轻轻一拂,果然那片肌肤不溜手,竟比女的手还要柔腻,宋恨不得一把搂住,寻个所在去快活一把。
宋便著艄靠岸,那船在里,不住地晃,宋远远地伸手来,顾九看那船微微地晃,也只得伸手拉著宋,上小船,那船便大动了一,顾九一晃,几乎跌倒,宋忍了满腹的暗笑,将他一把抱住:"顾兄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