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挥了挥手打发杏儿去，自己揣摸了半日，仍是摸不著脑。自古说到这龙阳之好，也没听说过谁跟谁真是长长久久厮守过一世的，自己不过是贪图顾九，想要尽兴，难不成还惹上个深种来了？

宋看他闭上双，睫也垂了来，鼻息渐沈，似乎睡著了一般。他心里又是害怕又惊异，忙忙地穿了衣服，一阵风似地去了。

其实顾九郎到底如何不对，他也说不上来，但心里就是觉得不对，那冷冷的目光，那可怕的言语，全然不是他在风月场里见识过的，那样，不像是寻个相好，倒像是寻个一生一世相伴的人似的。

脑里胡思乱想，一会儿是顾九那张丽的脸庞，一会儿是他黑沈沈的眸，冷冷地看著自己，他说不许自己以後再和别人相好，他想起那双白皙秀的手，纤长的手指好似玉石般白，扼在颈间却是那样的冷。

看他，慢慢放开他，倒在床上，喃喃："那就好，你去吧。"

这般想著，心放了重担，自此便与顾九真个一双两好起来。他是个风月场上的老手，说话行事，无一不挑著顾九所好，又会揣摸人的心思，脾气好的时候，便是与人作作也没半句怨言。顾九容貌绝，与

杏儿不知这话从何说起，："是啊，打听明白的。"

他一溜跑回家去，门便见杏儿正坐在走廊和人闲扯，一见他了院，便嘻笑脸地凑上来："公，这可回来了？老夫人来问过几次呢，都是杏儿替公遮掩过去了。公要如何赏杏儿啊？"

宋听了，却止不住心烦意乱，一把拉了杏儿房，掩上门了把额的冷汗："你实话说，那顾九郎的形你可是打听明白的？"

再一会儿又是顾九与他缠绵时，那些低低的呻，还有那妙不可言的，他平生没尝过如此畅难言的事，正在胡乱思想，突然又想起自己妻刘氏来，心里打了个突，若说顾九只是个男，不能相守一生一世，那难就能和刘氏相守？与其与刘氏厮守一世，又怎麽抵得上顾九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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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来要的就不是那些人的心，所以也没想过要给那些人真心，大家都是寻作乐，玩够了便丢开手，谁和谁还真要白到老，一生相随呢？

宋拧眉："他真是清白人家的孩？跟著上京来的？"

杏儿："是啊。公，我还专门问过锦大虫营里的人呢，都是这麽说的。公什麽事了？可是那顾小公不肯。。。。。。不肯。。。呃。。。。。"

他和数不清的人相好过，也和数不清的人有过鱼之，云雨之乐，图的都是彼此的，他生得极为俊俏，无论男女，往往为他著迷，可他却自来不曾和人订过什麽终，山盟海誓虽然常说，却从没有一次是真心的。

想来想去，到最後咬了牙想，他分明是顾九的，一时半会如何离得了他？趁著还他，便好好地与他一就是，若是哪一日真有什麽变故，顾九年纪还小，一时看不开，总会明白的吧？

宋摇了摇："不是，我便是觉得有些儿不对劲儿。那顾九郎。。。顾九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