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通知定国公府此事?”
元瑾摇tou,声音也有些发涩:“暂时不可,祖母年事已gao,shenzi又不好,听到这消息怕是撑不住。你们先看看,等寻到国公爷再说吧。”
她说的倒也是。顾珩就对李凌dao:“那我先去寻人了,你好生守着殿xia。”
等他快步chu去了。李凌却又听到王妃娘娘gan1涩的声音:“李凌,你过来。”
李凌走到她shen边,微低xiatou。“娘娘。”
“你立刻派人去请裴zi清过来镇守靖王府。殿xia突然chu事,我怕有心之人会趁机发难。”元瑾dao。
李凌有些迟疑。因为王妃和裴zi清曾议亲一事,裴zi清极少踏足靖王府。
元瑾看chu他的顾虑,dao:“都这时候了,哪里还顾那些!”
李凌连忙应喏,准备前去。
元瑾才回过tou,将yan神放在朱槙shen上。
他面容苍白,可能是失血过多,依旧沉睡未醒。眉心微皱,这个永远运筹帷幄,满面笑容,她无法战胜的男人,现在却shen受重伤。那些伤他的人究竟是谁?难dao……这就是朱询所说的变数?
元瑾握着他的大手,他的手心比她cu糙许多。平日里,总会有力地握着她的手。但是这个时候,无论她张合他的手,他都zuo不chu丝毫反应。她突然非常的难过。她把tou埋jin他的掌心中,闭上了yan睛。
她这是怎么了,朱槙分明就是她的仇人……她不应该动此私念。
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qing绪。
“娘娘,安大夫来了!”紫苏领着人从外面jin来。这安大夫是朱槙麾xia之人。
元瑾才让大夫上前给朱槙查看伤kou把脉。
安大夫检查之后,对元瑾行了礼。
“qing况如何,你直说罢。”元瑾dao。
“殿xia受伤的刀kou虽然长,但其实伤得不深,更未曾伤及nei脏。yanxia血已经止住了,殿xia一会儿就该醒了,应该不会有大碍。”大夫说,“我再给殿xia捡一剂益气补血的方zi,煎服就是。”
元瑾听了松了kou气,dao:“劳烦大夫。”叫紫苏去拿了纸笔过来,“你开了药之后,便歇在前院暂不回去吧。有什么吩咐,告诉xia人就是了。”那大夫又行礼说“娘娘客气”。
元瑾招手叫了个嬷嬷上来,带大夫xia去。
这时候,给朱槙的药小厨房端来了。
元瑾端着药坐在了朱槙床边,却不知dao他还没醒,这药喂不喂得xia去。于是轻轻地叫他:“殿xia?您可能听到妾shen的话,妾shen要喂您喝药了。”
他并没有睁开yan,但手指却略微动了一xia。元瑾只能试着喂他,见他是跟着吞咽的,便知dao没有问题。她将一碗的药都喂了,拒绝了紫苏让她歇息的建议,仍然陪在他shen边守着。
并不知dao是chu于什么,可能是看到他受伤的时候,心中突然的不好受。也可能是他平日对自己的无微不至,让她无法定xia心神,只能守在他shen边等他好转。
元瑾是gan觉到一阵朦胧幽光闪过的时候醒的。
她rou了rouyan睛,竟没发现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抬起tou,却发现朱槙已经醒了,但是他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她,一言不发,非常沉默。
“……殿xia?”元瑾试探地叫他。
“你一直守着我?”朱槙问她。
“是我一直守着,怎么了?”他不同寻常的沉默态度,让元瑾觉得有些奇怪。
朱槙轻轻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