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瑾却还牵挂着朝事,抓住了他为自己汗的手,声音有些嘶哑地:“我病了,你又在我边守着。那国家大事怎么办……”
前来询问的人已经去通传,可是萧风仍然觉得不可置信。
萧风静默,过了很久才涩地开:“但是您说的,我还是不认同……”
“您是说……”萧风听到这里,更加震惊了。当初朱槙领军攻打龙岗,黄河决堤一事,难不全是朱询所为?甚至可能,就是白楚在背后的。
萧风顿时说不话来,倘若元瑾知了。恐怕会更加的伤心和自责吧!本来就觉得朱槙是为她而死,若是还知,是于自己人的算计……萧风倒了凉气,这件事,只能不让元瑾知。她这几个月一直心绪不宁,否则恐怕早也发现了。
“我会让白楚安排。”神秘人说,“但是必须要快,我怕她……越来越折磨自己。”
“他当时可要了我们这么多银!而且他现在还……”
萧风一时不理解,但再想后顿时有些震惊,看向神秘人:“您……白楚难是您……”
明明是盛夏的光景,这两日元瑾却莫名其妙地伤了风,起不来,卧病在床一直咳嗽。
薛闻玉非常生气,罕见地当众发了火。罚慈宁中伺候元瑾的人在烈日跪。
他对阿瑾极好,虽然偏执变态,也未曾伤她分毫。”萧风又说。
元瑾只觉得自己烧得厉害,睁开来时,只看到闻玉坐在自己床边,一张俊雅如谪仙般的脸因自己而冷峻,里压着怒火,但是回过看到她醒的时候,又勉了几分笑容:“醒了,你已烧两日了。”
“叫他来吧。”神秘人却缓缓一笑。
这时候外面有人通传了来,拱手对萧风:“大人,白大人来了,说是有事求见。”
“正是。”神秘人喝了茶说,“否则你真的以为,你随便派个人就能把他请山吗?”
萧风才想了想,又叹了气,没有继续说话。
元瑾摇了摇,轻声说:“不要守在我边,你是皇上。”
薛闻玉宽她:“有阁盯着,白楚也会随时想我禀报。你好生歇息,不要心这些杂事。”
这人就长长地叹了气:“小五,阿瑾才是最要紧的。当年那些事倒也不怪他,不是他也会是别人,只要朱楠的心中有这等望,咱们就不会有善终的一天。更何况若不是他,我恐怕也早死了。”
“那又如何。”这人冷淡地说,“毒蛇只要在心里,就总会有咬人的一天。”
薛闻玉派了很多太医为她医治,却也只是说“长公主殿这些时日不思茶饭,寒邪自然容易。即便药能治病,但若不除,也容易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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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们怎么告诉她您还活着的事?”萧风说。“薛闻玉忌讳我,不让我接近阿瑾。”
“他来什么!”萧风眉一皱,立刻就像赶人。他跟白楚相得并不好,更何况他现在又忠于帝王。
薛闻玉与
可是她不好,他本就无心朝事。
“所以才没有人看破绽。”神秘人却平静地,“除了龙岗的时候,他手太狠,差让阿瑾事——虽然那时候,我也不知靖王妃就是阿瑾之外,别的倒也办事妥帖。”
神秘人对此不可置否,叹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