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这个竹筒拿起来,想起当时她把朱槙当一个穷苦的修士,还把家里的茶带给他喝。
元瑾叹了气,就是原来靖王朱槙住在崇善寺,都没有过这样大排场的事。
元瑾心中一,她看了看四周,如果藏书是之前被朱槙的人搬走的,那这茶叶桶价值重于这些书白十倍不止,为何这茶叶桶没有被拿走呢!
原来人来人往,闹熙攘的崇善寺竟没有人,四周官兵林立,清净肃穆,寺庙住持在外站着等她。
元瑾将这竹筒打开,发现里面竟还有一些茶叶。她倒在掌心里闻,这茶叶粒粒分明,带着一清冽微冷的香气,恐怕是最极品的贡茶。她微微一笑,谁能想到当初一切都不起的陈慎,所用之无不是极品呢。
元瑾让人都留在门外等着,她独自一人走了去。
经过小花园,便是当年朱槙的住,一个不起的小院。
住持却摇了摇,合十手说:“靖王走后,这里便封存了起来,无人再了。”
现在想来的确是好笑的,朱槙怎会缺钱少银呢,不过是逗她玩笑罢了。
她叫人传了山西布政使上来。
元瑾正准备合上盖,却看到里似乎有些玄妙。
“如今天太平,百姓安康,我的安危能有什么问题。”元瑾却打断了他的话,“立刻撤了吧。”
实在是有些招摇了。
大概是朱槙许久未来,里面已经有些破败了。书房的门敞开着,飘了不少落叶去,里面的桌椅都已经破败,书却不在了。元瑾在椅上坐来,发现旁边的笸箩里,当年那个朱槙用来装茶叶的竹筒还在。
从回廊过去经过一个小花园,里面种着许多忍冬花。这时节正是忍冬花盛放的时候,白的忍冬花如丝一般缀满花架,氤氲的芬芳弥漫庭院。
“殿有何吩咐?”布政使恭敬地拱手。
她立刻叫了住持来问话:“靖王殿走后,这里面可有人来过,带走了什么东西?”
“这……”布政使似乎有些为难,“您来前陛就传了话,说您的安危是最要紧的……”
她又将茶叶筒拿正了看,发现微微的泛光,再用手摸,才判定这是羊脂玉胎。这是极难得的一种储藏极品茶叶的办法,以玉胎封存,方能使茶叶历久弥香。
住持一愣,却是没想到她会问起这个。随后说:“当年靖王殿常住于崇善寺,旁人倒是不知晓的,没想到殿竟然知。他住得偏些,院仍然保留着。”
元瑾突然有了这个念
那就是朱槙……是朱槙!
寺庙里非常宁静,金箔贴的佛像俯首低眉,香雾弥漫的经殿中诵经的声音四起,正是寺庙的僧人早课的时候。元瑾沿着曲折的回廊向前走去。晨光透来,光辉照在回廊上雕刻的一百零八罗汉上,她想起第一次见到朱槙就是在这些回廊上走丢了,遇见了一个扫地的僧人,他替她指了路。
不对……
元瑾带着宝结和贴侍卫先了寺庙。布政使无奈,只能立刻去安排撤去。
说着住持领她走上了小路。
元瑾淡淡:“今儿是十五,本就是百姓上香祈福的天数。我来已是叨扰,你怎可因此而封寺?”
她静静地站在回廊上,任晨光沐浴了她一,过了会儿才问住持:“当年靖王所住的宅院是否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