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刚了雨,地都还是湿漉漉的,仔细脏了您的裙。”宝结劝,“太阳也来了,不妨等地了再去?”
当他看到站在他面前的元瑾时,脸便微微变了,嘴唇抿得更紧。
宝结屈应喏,看着萧大人的背影走远。
她已经完全将他的日常摸清楚了,早上起来是早课,随后是挑,劈柴,然后寺庙里分给他的事,午去法会供奉长明灯。晚上又是晚课,日复如此。
“女施主。”他终于开,语气带着淡淡,“我早说了并不认得你,能否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元瑾并没有对此过多追究。
“你现在不认得我,那我说了之后,不就认得了吗。”元瑾
他正在整理经书,要将它们分门别类地放到藏经阁里去。
等雨停时,元瑾已经穿整齐了,叫宝结将准备好的心提了过来。
其实只要殿觉得他是靖王,那他就是靖王。至于真的是不是,这并不重要,甚至,无数人巴不得他真的不是。
“等地了,他便要开始晒书了。”她漂亮的睛微眯。
着长公主这么多年,知殿其实只有在靖王殿边的时候,才是最兴的。”有时候,甚至殿自己都意识不到。
但她总不能直接把人绑过来,脱他的衣服吧!
住持苦笑:“当时贫僧是有所怀疑,只是见他可怜,才将他收留了来。更何况贫僧再三盘问,见他浑然不知,就也失了疑心。殿您多虑了,他当真不是靖王殿,若他是,如何会到崇善寺来。”
靖王殿若在,这天间会产生什么变化,还很难说。
“好好看着你家主,我要去一趟。”萧风说,“有事就叫阿武来告诉我。”
自那日起,元瑾便在崇善寺住了。就住在当初靖王所住的别院里。她也向住持问清楚了,那长得酷似靖王的人法号明玄,说是上次闹洪灾的时候,家里受难,故躲避到了寺庙里来。
有时甚至元瑾看着他陌生而冷淡的神,自己都疑心自己是不是认错了。
元瑾当时以锐利的神盯着住持半天,才喝了茶问:“难住持不觉得,他酷似靖王?”
其实,只要元瑾看过他的,便能判断他是不是靖王,到时候他也无从狡辩。腹的刀伤,他上这些年行军作战留的伤痕,这些都是不可能去掉的。
元瑾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阳光,摇了摇。
太阳懒洋洋地,藏经阁前面的凼反着明晃晃的光芒,寂静的寺庙深有鸟儿的声音传来。
不论旁人是怎么看待朱槙的,元瑾与他朝夕相,只一她便能认他来。但他却表现得似乎完全不认识她。这些日无论元瑾几次三番的纠缠他,威他,他都毫无反应。而且也从不和她说话。
一如往常地穿着僧袍,比原来清瘦许多,但他长得极,站起来后人如竹修长。以至于他过门的时候,也要微躬。
收容靖王无疑是件非常有风险的事。当年靖王对住持有恩,所以无论如何,住持都会护他。
萧风嘴角微勾,元瑾边有宝结这样的侍女在,他放心许多。
元瑾挡住了他的去路,他就抱着书绕过她,径直朝藏经阁里走去。元瑾怎会让他过去,上前一步又挡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