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扶苏见到曹秘书已经率领将官们列队迎他们，立即开门车，快步走向曹秘书，把唐家两姊弟远远甩在后。

        唐季月年轻气盛，跃跃试，「太有意思了吧！那些堂在哪？我们去开开界。」

        唐季月不以为然，不断对唐桐月使要她，唐桐月却顺从地说：「自是当然，我们都听扶苏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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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少爷可别嫌贵，那些个书寓先生个个貌如花，琴棋书画样样通，走的是卖艺不卖。要叫当红的书寓先生应条还得递上局票排队呢。书寓先生江沪话又叫西桑，一般百姓连小手都碰不着。长三就不一样了，略逊一筹，价格实惠，和长三玩儿可有意思多了，打起茶围，喝酒划拳等等，呵呵──总之，有钱一切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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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沿路已有开布置，车行一路顺畅，很快就到了官署门前。

        昨晚忘了更，今日补上，故双更。第二更在10:00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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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秘书迎了上来，还没来得及说句问候之词，阙扶苏立即握住曹秘书的双手，亲昵地说：「曹秘书，久违了！近来可好？」

        阙扶苏冷声，「唐将军将你们托付给我，我便有责任束你们。大上海后，我只有一个要求──自律。风月场所一律不许涉足。」

        唐桐月一听女两字，面赧然，轻蔑之意，却不好打断，唐季月反倒是听的新奇，说：「书寓和长三有什么不同？」

        司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得沫横飞，「任何消费都得花上三块钱大洋，喝茶三块，陪酒三块，上床温存也是三块，所以叫长三。书寓可就不同啦，虽说是娼，花销也是三块，不过，是三张一百块大洋呢！」

        作者的话：

        曹秘书受若惊，眉开笑，「很好，公可好？」

        「说够了没？」阙扶苏陡然声，嗓音冷冽，「车后，自己去领军棍十杖。」

        「是。」司机惶惑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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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季月听了瞪大：「啊，这么贵！」

        曹秘书面诧异，阶军官有宿舍，更别说挂着滇军督理，司令官阶的阙扶苏早就备有一套家齐全的公馆等着他住。

        气氛陡然降至冰，唐季月和唐桐月交换了神，双双噤声。

        一句「将军不回公馆住？」的话还没问就听阙扶苏问他：「藏拙园打理好了吗？」

        司机听了连忙说：「这可使不得，小的也是说着玩，那种地儿肮脏──」

季月和唐桐月听得一知半解，司机解释：「那些女都是未破的女。应条就是应邀席宴会，堂唱啊，陪酒啊，很多花样。最级的院是书寓，接来长三堂，琳琅满目。」

        阙扶苏没有搭理他的问候，握紧他的手郑重地说：「有劳曹秘书安排几天旅游行程好好招待唐家姊弟。另外，如果唐家姊弟持要住公馆，就让他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