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很好,真是我的知音!」
那是他一次想要扭转自己的颓势,改变现状。
吉格舞曲轻快,像是小鸟在阳光洒落的树枝上跃,和她一样。
花随风而舞,向后飘落,被阙扶苏一手捞掌心。花冰凉,手却是温如丝绒,经不起一压,就如她一样得捧在手心中细细呵护。
「咦?为什么?」小歪讶然问:「钢琴比较好学呢。」
他是小的伴读,夏家的司机,老爷的伙计,他能取到哪去?
作者的话:
小愣住,跺脚嗔了句:「谁和你一样?」转就跑了。
他得取,他得改变,但──
小盯着他蓦然笑了声,笑到阙扶苏不自在地问:「小,我说错了什么吗?」
思及此,阙扶苏无声轻笑。
「大提琴!」阙扶苏毫不犹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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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扶苏吃痛,哪里敢说除了胡思乱想之外,他还对其他男人有着隐约的敌意?
她跑得飞快,栗微卷的长发如浪在她后翻飞,上缀着粉、白的玫瑰,看起来纤细又漂亮。
小才十五岁,才及笄──啊,还是老爷要他一手办那该死的成年礼。
「咳!」阙扶苏轻咳一声,正经八百回:「大提琴像是男低音,钢琴像是女音,彷佛锦缎托着翠玉,才显得珠玉敲击的琳琅。」
谢谢宝宝们!
还没回神,小却伸手扭住他的耳垂,睨着他问,「阙扶苏,你心底在想什么坏事?耳朵都红了!」
她笑得双眸弯弯如月,底星光灿烂,贝齿白如珍珠,那一瞬间,阙扶苏整颗心都飘了起来,明白了何谓「微睇绵藐,授魂与」。
阙扶苏抿了抿唇,不好意思说她张着拉琴的姿态实在太过诱人,他不想其他男人也有像他一般龌龊的心思,脆占据那一把大提琴,就没有其他男人看到她的魅惑之。
他的眷恋,只能无声无息耗死在时光里,磨死在两人的阶级差异中。
但为什么想起从前的事还是让他到委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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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岁的青年幼稚无措,一意孤勇,也才有了今非昔比。
──她想嫁了吗?
其实,他清楚她弹奏的是婚礼常用的曲。他也知老爷正在为她结婚的人选,但是却不知她是否有嫁人的意思。
但瞧小面若夕霞,神闪烁不定,似是羞赧,他便开心了,忍不住逗她,「小又在想什么?你的耳也是红的,还说我啊。」
「可惜没人陪我一起演奏。」小轻笑。
小讶异地睐着他,半晌,目光温柔来,低声应了句:「好,我教你。你想学哪种乐?大提琴还是钢琴?」
意识到这,阙扶苏的心微微疼了起来。小越是成熟漂亮,他越是惶恐。迟早有一日她会嫁,到时,他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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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扶苏脱说,「那我学。」
而他就是那个羡慕又衷于小鸟自由自在的旅者,仰望着小,希冀她能垂眸看一看他。
小倘若跑得慢一些或许就会听见阙扶苏在她后温柔又缠绵地低喃:「蒹葭苍苍,白为霜。所谓伊人,在一方。溯洄从之,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