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的某天,画楼中,姜叶蓁坐在桌前,怔怔的看著面前没有一丝气的汤和两碟咸菜……
每当她在黑暗中偷偷的哭泣,她都能切实的受到透彻心骨的冰冷和孤独,整个世界仿佛只剩她可怜的蜷缩在这个角落里无可去,就算她最深的男人就和她躺在一个床榻上,她也觉不到自己的人生还有一丝温度。
这天天刚黑,姜叶蓁就开始呕吐,小宁知她是吃了凉饭伤到了胃,煮上之後就慌忙要去请大夫。
似乎依旧在故意折磨她,因为他好像懂得:沈默,永远比吵闹争执更可怕。但他对她却开始有种完全无所谓的态度,她的一切,都丝毫影响不到他了。
“姑娘,你这是何苦……”看姜叶蓁喝第一汤时,小宁悄悄背过掉泪来。
“在画楼起炉灶,他看见会生气。”她轻轻摇,探手执起汤匙,“而且像是在告诉他,我对目前的生活有不满……”
“姑娘,你
唐雨舟这次离开,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完全和她彻底了断,他几乎每个深夜都会回到画楼,
不说一句话,他也终於连折磨她的兴致都没了,默然从她上来,随便扯了被盖住她,穿好衣服後就离开了。
“不用请大夫,我没事。”她把小宁纤细的再抱紧了些,泪就慢慢了来,“好小宁,这人世间,也只有你可怜我了,虽然你瞒著,我也知你的银两早为我花完了,我每次有事,都要害你费尽心思去想办法。是我这麽没用这麽懦弱,才害你不得已变得那麽……是我太害怕孤单,才自私的一直拖累你……我对不起你,来生,我要你最好的妹,反过来保护你一生……”
她不再试图向他解释什麽了,也不想看到他那张已经陌生的脸,所以每晚会熄灭了所有灯火在黑暗中默默等他来掠夺,在他发完之後,她蜷缩在一个人的被褥里静静的著泪睡。
“厨房的人说,忘记给画楼留饭菜了,只剩粥──”小宁气愤的看著没几粒米的汤,“姑娘,你先对付著吃一,我去买煤炉锅,咱们以後自己起炉灶!”
“姑娘……”小宁难过的抚摸著她的发丝轻声许诺,“我去请大夫,很快就回来!”
唐雨舟的态度总是能改变她的人生,仿佛所有人都知她姜叶蓁已经沦为唐雨舟发愤怒和望的隶,整个别院,或者说整个人世间,除了小宁,便再没人关心尊重她了,她画楼的境,已经窘迫到连蜡烛煤炭这些日常用都没有给,需要小宁自己去街上买办,糕果和炖品早就没有画楼的份了,就连厨园留给画楼的饭菜,从简单到敷衍,有时候小宁都怀疑那些饭菜是厨师们把上一顿的残羹冷饭随便加一而已,而且这种况,越加恶劣──
她对他所有的期待和温,都在初雪的那天完全冻结了……
但是他也一直在履行让她“孤单至死”那句话:他有时候满酒气,有时候眉宇深凝,看著她的目光却总是冰冷冷没有一丝温度。他极少和她说话,温的或者故意羞辱她刺激她的话也都没有了,他来,只是为了掠夺她的,然後冷漠的和她分开被褥独自睡去。
“小宁你别走!”她突然拉住小宁,抱住小宁的腰有气无力的说,“我害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