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一路被追问,只是摇说不知,“晚上吃过饭还好好的,方才如厕说昏,跟着就摔倒。”
“不会,她去了自然会换回护士服。”薇回。“我反倒担心你七姑。”
“最关键的反而是到岸港,有车在利浦港外接你,那一路不要破绽。”
“七姑,信不信我直接扔你楼?”
“七姑,她去了哪里?”
血往他脑门激涌,靳正雷一脚将床架踢开半尺,扯住老妇半白的发,低声喝问:“存心送你小小去死是不是
旁边的护士嘀咕:“陪护也不找个得事的大人来。”
那个小护士穿上她的衣服,将护士帽给她好,回:“丁小和姚先生在住院后门等你。”说罢模仿若来时的动作,蹬蹬跑了去,与门的男人们错而过。
“换上。”丁薇递来船员衣。
“多谢。”
若蹬蹬跑诊室,靳正雷的手分两人,追她洗手间,守候在门。
若匆匆与她互换了外衣,“多谢。”
七姑连连哎呀呼痛。
若一滞,望住丁薇。“薇,还要麻烦你。”
洗手间里有个量与她相仿的护士等候许久,见若来,忙:“快快脱衣。”
只听姚令康促司机,又:“上船后小心谨慎,不过被查到也不须担心,陈艺辉我给他安排了后路,不了大副可以别的,你只报姓名籍贯,被遣送回来时,我会派人接你。”
姚令康看表,“这个时候估计也追上来了。葵涌和青衣码相隔不远,撞上就坏事了。”又骂司机,“老许,你快些行不行?”
若急得双颊泛红,一边帮七姑拉好,一边声呼救。
“靳老板,七姑我活了五十多年,知足了。”
姚令康回:“等一船上大副会带你上去,记得少说话,跟着他走,有人查问班号,你拿工号牌给他看。”
“走啦。”七姑老朦胧,无声而言。
了诊室,医生检查七姑心律。
上,门外脚步纷杂,她角余光瞥见两个男人的,开始拼命摇晃七姑:“七姑,你醒来!七姑!”
靳正雷刚刚赶到医院,手颓然递上若的手袋。他横起一脚踹飞那人,伸手撞开病房门。
上车望见丁薇同样焦急的脸,她泪盈于眶。
若谨记在心。
又有护士医生冲来,看这景象,叱喝:“男人来什么?都去!”又找来担架车,将七姑放上去,往电梯边送。
七姑缓缓睁开,“小小。”
若泪,“七姑。”她抓紧七姑短的手指,着实不舍得。
“多谢。”
七姑不声。
若顾不得前座的姚令康,当即脱衣脱。一边问:“那个护士姑娘会不会有麻烦?”
靳正雷的手接连跟上。
“梁七妹。”医生轻轻压七姑骨盆。
七姑躺在病床上,两望天。
若听见靳正雷手的脚步声随之远去,这才镇定走洗手间,一路匆匆楼。
“你放心,我会帮你照看。丁家几间大宅,多养个佣人也无妨。”薇边说,边拿起剪刀,将若长发齐齐剪短,再为她好帽。
若。跺跺脚,大声对医生:“医生,我急。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