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娘都不会,怎么和他阿若交,成为好友?他纳闷。
“七姑,再拎半打啤酒来。”
他不会说那些缠绵话,赞自己的女人多么可,多么迷人。
七姑不声。
他是个男人,居然不能令自己的女人快乐。
他总在喋喋不休地许诺,告诉若,会如何对她好,而她的反应总是噎。
七姑气愤:“靳老板,你少喝两支。全家人被你吵醒。”
那种深重的挫败像把钝刀,一,划过他的心脏。他一直觉得早已铁石心,可依然有痛,无法忍耐,呼困难。
“我不只送糕,我带她吃西餐,送她大戒指。”
七姑频频探。
“靳老板,你已经喝很多了。”七姑小声告诫。
楼梯角落,有一角白裙摆,听他暴喝立即转,蹬蹬往后跑。
“你那样欺负她,给她个皇帝,她也不会开心。”
七姑沉默,
姚令康和丁薇婚后在草莓山筑巢,多数录音片段来自于新居。
轻松和畅快重归于心,靳正雷滋滋地,翘,“我现在就等着消息过来。”
“大圈哥,这几天的就这些了。”何平安奇怪自问,“难阿嫂真没有联络过丁小?”
只是,最初他兴致,听多了颇落寞。
“七姑,你挂不挂念阿若?”
他们夫妻时常吵架,丁薇小不会问候人亲戚,但会骂:“死扑街,你那么花心,为什么不我房间,到你女人那里去。”
吵完架过后,靳正雷每每神一震,因为总有哼哼唧唧的声音延续去。他发现姚公的面厚度不亚于他半分,诸多动听话层不穷。
“靳老板,”七姑言又止,最后,“小小要求很低,很小那时,打个秋千已经令她喜。生日吃糕,她揽住我颈项说‘多谢’。她很知足的。”
“我最初以为她偷渡,既担心又气恨,担心她在船上被人欺负再抛落大海,恨她愿走绝路,也不愿和我一起。现在也是一样,担心她不知在哪里,会不会生活很艰难,愤怒我没办法找到她。更可恶的是,即使找到她,我也未必能让她开心。”他颓丧低喃,“我不知怎样才能让她开心。”
一攻击力也没有,武力值太低。听到靳正雷频频打瞌睡。
靳正雷挥手,示意平安去。
“我哪里有家,我阿爸阿妈早死去投胎。”
“靳老板,快一了,该去睡觉。”
“我挂念。”他打酒嗝。“很挂念。非常挂念。”
将所有奉献给她,她不领,这不是最让人痛心的。
他每天都要听录音。
最让人痛心的是,他不能令她快乐。
靳正雷发现他小阿若的闺蜜实在令人恶寒。
丁薇唱歌,钟许冠杰。她最唱“我们这些打工仔,通街走为赚钱恶坏胃,赚到钱到了月底不够用,实在悲”,伴着悉悉索索的,穿上万元新款时装的声音。
那些珍贵的记忆长期徘徊在脑海,随便一个片段细看,都会令他万分沮丧,绪低沉到维多利亚港的深海里去。
晚上他像居家男人一般,半躺在起居室喝啤酒,电视里几个名嘴在评论白天的沙田赛。
“我……,七姑你少废话!再拿半打啤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