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便推门离开了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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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自是照着安珏的喜好备的,来自于另一个“赵瑾月”的记忆并没能告诉她安珏ai吃什么,但好在膳房有些记载。
赵瑾月觉得这种类似于“断tou饭”的用膳原由他大概会有些话想说,便没留gong人在屋里,但在两个人一并坐xia来后,屋里却安静得犹如无人之境。
最后还是她撑不住说:“用膳。”
两人先后拿起筷zi,她夹了个醋溜wanzi搁到碗里,与此同时,安珏送了一筷zi油菜过来。
赵瑾月看向他,他却没说话,自顾自地也吃起了面前的菜。她就一次将两样东西都吃了,又舀了一勺dan羹来吃。
他又夹了两gen芹菜送到她碗里。
赵瑾月不ai吃芹菜就搁xia了筷zi,笑说:“你吃你的好了,给我夹菜还净夹素的,怕我抢你的肉吃么?”
安珏轻轻笑着:“陛xia素喜荤shi,吃肉还用臣来夹么?”说着他跟成心叫板一样,又送了几gen芹菜到她碟zi里。
赵瑾月挑眉看着他,他静了会儿说:“陛xia不ai吃这些东西,日后也多少吃些。不然gong人不敢劝不打紧,嘴里起泡疼起来还是陛xia自己难受。”
赵瑾月被这说遗言般的kou吻说得窒息:“你……”
“臣不说了。”他吃了kou鸡丁,她瞅了瞅yan前的碟zi,到底还是把那几gen芹菜夹起来吃了。
之后一整顿饭都用得很平静。她本以为他怎么也会说dian要紧的事qing,结果断断续续说得都不过是些零散小事。
比如劝她多吃菜,比如让她少吃辣。再比如睡前少吃甜的,免得反酸不舒服。
他说这些的时候并不在意她给不给他反应,只是目光淡看着桌上的菜自顾自地说。
他也提了提gong里的事qing:“后gong要争,陛xia决断一二也就是了,不必真费心为谁难过或者生气。人人都有自己的打算,说chu来的话究竟有几句是真的也说不清。”
赵瑾月无声地给他夹了一筷zi鱼,他dao了声谢,又接着自言自语般地跟她说:“至于若凌……她还小,陛xia给她换个父亲,过些时日她就不记得臣了。臣只求陛xia别为臣的事迁怒她,好歹也是陛xia怀胎十月生xia的孩zi。”
“……”他不这么说,她都忘了现xia了皇长女是他和她生xia的了,同时拥有两个人的记忆常让她的脑zi有dian乱。
“我有什么可迁怒她的。”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不过她若是一直记得你呢?”
安珏沉yin了会儿:“那就跟她说,臣罪有应得。”
赵瑾月没说什么,轻松diantou:“行,也是个办法,这样她便不会恨朕了。”
安珏嗯了一声。
“那你呢,你恨朕么?”她问。
“一直是陛xia在恨臣。”他复又笑起来,“臣只顾着翻来覆去地想nong明原因,倒未深想过自己恨不恨陛xia。”
“……那你还是别想了。”赵瑾月dao。
他稍稍地怔了xia,接着被她这样的反应nong得想笑:“陛xia怕什么?”
赵瑾月dao:“当然怕,你若这样深想xia去发现自己恨我,日后找我寻仇,我岂不是自讨苦吃?”
安珏愈发哭笑不得:“臣以为陛xia是不信神鬼之说的。”
“是不信。”她diantou,“可活人真刀真枪地寻仇总归还是要怕的。”
“?”安珏打量起她来,yan中满han探究,显是想看懂她到底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