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
“嗯。”安珏,顿了顿,问她,“贵君来过了?”
安珏低淡笑了声:“贵君不是来过了。”
他便自己趔趄着往回走,边走边思量一会儿该如何是好。
白越晋封贵君那时他刚被废为常侍,心实在不好便称病没有去贺,这样的事在里其实也不稀奇,陛却是当晚就差人过来斥了他一顿。
她转回看看他:“怎么了?”
白越笑地在侧旁落了座,从侍手中接过茶抿了一,接着便笑叹:“臣知陛近来忙着,也不想扰陛。不过适才在路上碰见了安常侍,不得不来跟陛说一声。”
上,押着安珏的人在两刻之后还算恭敬地请他起了,但可没打算跑一趟鸾政殿送他回来。
白越殿是不用通禀的。乍然见他殿,赵瑾月好生一愣,转而笑:“你怎么来了?”
白越势必已经见过陛了。
“没事。”他避开她的打量,趔趄了两步扶住桌,在旁边坐了来。
她撩开衣摆又撩中,定睛一看,见只是膝有块青紫略松了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不就是跪了两刻,怎么成这样?”
安珏膝发酸,实在没能来得及这么快提起来。
安珏原也没指望他们送。冬天穿得厚实,跪这一会儿倒没有多累,只不过是刚开始跌去的那一有磕了膝盖。
这个白越她先前也翻过牌了,最深的印象是他脾气特别好。在原女皇的记忆力也有许多关于他的事,大多都是轻松愉快的相过程。
赵瑾月皱眉,二话不说蹲便要揭他的衣摆,他意识地伸手挡她,又被她挥手反挡开来。
安珏默然暗叹,一步步地踱回鸾政殿,在门外兀自了会儿膝盖,到底还算正常地走了去。
赵瑾月读着折,余光察觉有人殿,一抬:“回来了?”
赵瑾月心一紧,好在脸上没显什么,仍是笑着:“怎么的?”
陛有多喜白越他心里清楚,在过去的两年里,六基本都只瞧着他一个人升迁了。
“小惩大诫,让他跪一会儿也就罢了。”白越摇摇,满脸的无可奈何,“论资历臣不如他,他不服臣,臣也没有办法。只好来求陛好好同他说说,日后别这样让臣不来台。”
他这贵君坐在掌权的位上坐得好好的,可真没想到昔日的元君还能从狱里走来。
他说罢低眸微笑,温和守礼得紧。
唉。
“他那个清的脾气,见了臣连礼也不肯见一个……”白越无奈地摇着,“臣倒没什么,但当着那许多人的面,陛又让臣执掌六,臣总不能不。”
他先前对白越有过不满,只刚跟陛提了两句便迎来一场怒火。
“来过了。”赵瑾月边说边打量他,很快看他面青白得不正常,便站起走到了他面前,“怎么回事?”
跪两刻她也是跪过的
“现在我想听你说,兼听则明么。”她说着要拉他去侧旁坐,才刚一拽,却反被拽得向后一倾。
在人来人往的上跪着已够屈辱,不论一会儿她还要什么,他都不想显得更加狼狈了。
来了白越。
当然,若皇帝能只是同安珏“好好说说”,他便也不会过来了。
赵瑾月一愣:“怎么了?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