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弗雷克，你记起来了吗？！你认得我吗？！那就──”

“杀了我。好痛苦。不要输，你一定可以的，就算是现在的你，在我中依旧是耀的。不要输给鬼羽，杀了我，杀了我──不要输给心中的恶。除了这两者，我相信外界没有什麽能打败你。”

“杀了我吧。能死在你手中，我会很兴的。”

火中因你而死的士兵这些，却和你无关──对吧？”

“杀了我吧，我已经不行了。我不知自己还能持多久不发狂。”

弗雷克的表述，再次开始混乱了。

“弗雷克死了啊！！他的大脑已经被破坏成这样了！！连清晰的思维都没有了！一心求死，连我们都认不来了啊！！他被折磨成这样，你不难过吗！！就算你不是正常人，难你就真的冷血到这种地步吗！！是他把你从垃圾堆里救来，给了你之後的人生吧！！也不求你对他激涕零，他死了为他难过一，就这麽难吗！！”

“就算你不为他难过，看在我曾替你解决过问题的份上，在这种地方，少说几句不行吗？！你再想杀我，想击溃我，就非得是今天吗！！你不是很会演戏吗？！你她妈看在欠我人的份上装成温柔的样安我一会死吗，为他一泪会死吗！！我我是什麽人，有没有自我满足，我就知我现在和疯一样丑陋，可我已经没办法了，我他妈没办法了！我撑不去，没办法面对这种事实，不知怎麽办！！你就不能消停一！？弗雷克……弗雷克在向我求死啊！！”

瑶光突然尖声大叫起来，一把抓住鬼羽的领，脸上不知什麽时候爬满了泪。

“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

那上面的狂乱的字符不知什麽时候消失了，现在清楚地显示着的，是几行字。

“瑶，我的神智已经被破坏了。现在还能和你说话，只能说是奇迹。我想不起来很多东西，思考中被了很多奇怪的逻辑和观念，多说去的话，我怕我会更不像曾经的自己，我已经回不去了。”

“能见你最後一面，我很兴。鬼羽，好好和她相，照顾好她。”

最终，弗雷克的语言被全数淹没，整个屏幕，只能看到满满当当的这句话。

“你他妈能不能少说几句！！！”

瑶光猛地回过神来，在鬼羽怀中打了个，但是还是挣紮地向屏幕靠近了一步：

“忘了杀了我杀了我我吧，瑶，就算是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这样的人生，和你相遇杀了我很快乐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现在，忘了我，只要在你成功之後，不要忘记和我说一声‘我到了’就可以了。杀了我。”

“不要放弃，一定还有办法的，弗雷──”

鬼羽沈默来，任由她几乎歇斯底里地抓紧他的领和分发大吼大叫。

“不要输，瑶。正视自己，鬼羽。”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还留着一丝良心，抑或是真的如她所愿开始演戏，鬼羽沈默着任她发，还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轻拍她的後背，直到她慢慢安静来，才拍拍她的脸颊，示意她转看一边连接着弗雷克大脑的屏幕。

“不要输。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