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有病吧!我看你蹲在地上很不舒服的样,还以为你了什麽事,好心来看看,结果你──你看!我的手腕都被你拧了!你脑没病吧!真是的,真是好人没好报!踩狗屎了!”
周围人声鼎沸,不远的广场上传来耳熟的行歌曲,旁边的大荧幕上则不停循环播放着最新款的手机广告,人们来来往往,父亲脖上骑着调的男孩,侣手挽手在首饰店面前驻足,老人提着鸟笼悠闲地踱步,穿着冰鞋的少年少女成群结队地飞驰而过,留悦耳的声笑语,上班族一边打电话一边快步赶路,挂了电话还骂骂咧咧抱怨几句,发传单的满大汗,机械地向着每个路过的人递过手中的传单,累了就躲到一边的店门蹭些空调的冷气,冷饮店的门,促销冰淇淋的店员正在宣传着什麽新味……
──不,不是压迫,而是在传达一种无形的排斥,就像是白细胞在排斥病毒一样,本能地在排斥她,诉说着她的格格不。
──然後她察觉到了拂过脸颊的清风。
那个被她伤到的女捂着手腕骂骂咧咧地快速离开了,剩瑶光一个人静静地半蹲着。
瑶光这才发现,自己正一条闹的街,还是自己以前念书的时候特别逛的一条。
──这里是地球,我回来了!?
她对自己解释,这是近乡怯。
天气是如此晴朗,那许久没有见到的蓝天白云耀透明得几乎让人落泪,夏季的那炎的熏风扑到脸上,燥却带着一生命的活力,周围的绿植是如此让人赏心悦目,大的数目,观赏用的花丛,隔离用的绿化带,甚至是地面砖块中冒的细小的青翠草丝,都是如此地鲜活、明亮。
──也正是因为这景象如此温和好,瑶光突然觉到一阵突兀的压抑和窒息。
她慢慢站起,有些茫然的四顾。
我的家乡,我的地球,我所在的国家、城市、街。
周围明亮的光线、闹的人声、混杂在一起的音乐、燥的空气,像是组成了无形的山一样突然冲她压迫了过来。
睁开睛,四周是明亮的光线,自己趴伏的地方,是燥的泥地,旁边就有一个小小的花坛,传来略微的青草香。
瑶光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心慌到一阵烦躁,她努力说服自己,这是刚回来还不适应的缘故──但,於她自己也不明白的微妙心理,她快步走附近一家西餐厅,跑了洗手间,在隔间,用光迷彩给自己的脸外形作了调整,改变了自己的容颜。
但,在瑶光还没来得及判断现状的时候,突然有一只手,带着陌生的气息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几乎是意识地,她反手抓住那人的手臂,用力往侧面一扭。
“啊──好痛,你放开我!!救命──!”
如此怀念、如此平和、如此忙碌而平凡、如此温,甚至是负面的闹心事看起来都显得如此可贵的──
面,大声呕起来──难怪当初被掳来这里会昏过去,就算是改造之後的,也依旧受不了这种跨越时间和空间的传送的副作用吧。
後那人突然尖叫了起来,瑶光猛地回神,立即松开了手,但是对方还是立即惊恐地後退了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