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泪，顺著他的角滴落来，落地无声。

若是时光可以倒……结局会不会不同？

他没有想到鸾萱会驾而来，而不会想到，她此次一来竟是再也回不去了。

“不准你们伤害他，不准杀他！”

“我不信，我不信，你就是不会骗我，就是不会伤害我，我才不信他的话，不信！”

他开是彻夜饮酒，一夜夜的对著另两个酒杯空自对饮，时而又会放生狂笑，笑声苍凉而空的，仿佛那漂泊的魂魄无法安歇。

他到底……错过了什麽……为什麽，他觉得好像什麽都抓不住了……

他的病，不过是心病，心病医不好，便会越来越重，到最後，便会药石无灵。

长此以往，玉也心死如灰，策而去，再不见他一面。

“涧哥哥，你真的觉得我很嘛？嘻嘻，”

自从鸾萱和叶浮歌死後，他便得了一种怪癖，他总是觉得自己的手很脏，每天都要洗几十遍，他总说双手之间总有一种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萦绕难散。

“涧哥哥……我好想你……”

“你要陪我去过生日？呵呵，好啊，……”

而之後那漫长的五年之中，他只觉得生命越来越苍白，永无休止的战争越来越让他厌倦，放之，只有哀鸿遍野，满目萧凉，他在死亡与鲜血中迷失，徘徊，找不到路，亦失了来路。

洒笑声，不停的在耳边回，循环往复，周而复返。

“涧哥哥，我以後叫你涧哥哥……好不好？”

傻丫，为什麽，你就是这麽傻，为什麽你就是不信我会骗你……你不该相信我……不该相信我……

对於玉，就连他自己也不知为何，会突然冷淡了来，他甚至不愿见到她，每一次见到他，他便觉得双手之间的血腥之气的让他不过气，难受呕。

空旷的山崖上，白衣男从一个石中，捡起那副沾满泥土的画像，缓缓打开，便见雪白的画卷里面，一个妙龄少女跪在河边，神虔诚的低许愿，後的万千河灯，闪闪烁烁，分外耀。

自会州一战之後，他的的确是越来越差，关於营帐里私传的什麽被冤魂索命，他也不是都没听到，

看著，看著，他的角便不由得更加湿，两行清泪顺著他的俊颜缓缓淌来。

唯有往事种种，与她的滴滴，一一闪现在前。

那一年，他最後将一

看著她躺在怀里，望著自己时，那哀伤迷惘，单纯无邪的目光，他的心也像是被什麽狠狠的刮蹭著，里的千言万语，全都被生生的堵在间，一个字也发不。

他忘不了叶浮歌是如何在玉蝉死後不眠不休的陪著自己五个日夜，忘不了他是如何尽心尽力的帮自己找到自己一直想要的玉豪笔，更不会忘记他是如何在自己封笔之後帮自己周旋对那些行索画的王权贵族，忘不了他总是想方设法揶揄嘲自己的坏笑神，最忘不了的，便是他临死前，那似是悲悯又是叹息浅笑的目光，也不知叹息的是他自己，还是他……

“这是你为我画的第一副画啊，我一定要珍藏！”

为什麽……要对我这麽好……为什麽……

每听到有人这麽说，他总是自嘲一笑，他倒是宁愿他们来索命，这样，他便可以好好的跟他们说一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