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等待了三年,已经耗费了一千多个日夜,将自己置於难堪的境地,却还愚昧地持著自己可笑的立场。
个影上。
这真是个比女更丽的男人,却又比一般女更多几分不可亵渎的气质。
她是不是应该尴尬地歉,然後飞快消失,一辈都再不现於他的前?凤幽夜犹豫了一会儿,理智,却告诉她要勇敢地去面对这个令她心悸的男人。
不想再跟这个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多说什麽,凤幽夜走到原先来的那面墙边,小手试探地在墙上摸索,很快,成功发现了预料中的那个凹槽。
今夜的月光那麽,却印证了她幻想中那可悲可笑的婚姻的彻底破碎。
对不起。为了她私自闯的冒犯,为了她擅自偷窥见的他的秘密,也为了,这麽多年来她自作多的那些狼狈念。
凤幽夜怎麽都没想到宁徽玉竟会突然抱
离儿?虽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女人的直觉却让凤幽夜几乎可以确定,这名字的主人,应该便是此屋所有的画像所描绘的那个女吧?
像晴儿说的,回中州,抑或是去到整个原荒大陆的任意一块土地……只要不是在这里,不是在这个悄无声息便收走了她三年青的寂寞空城。
这个屋里的一切都那麽雅致而多,却残忍地摧毁了她最後的那一丝信念。
然而男人突兀的话语,却彻底打断了她交谈的念──
是他!凤幽夜禁不住在心里小声地惊叹。
然而这一次,她却没能再成功地打开机关……
虽然武功已臻化境,然那一银衣银发,却让男人在夜之中无可遁形。
一纯净的银发在月之透隐隐的银光,向後束起的额发一双狭长的凤眸斜飞鬓,属於男的直鼻梁之却是一双比女人还要豔的红唇,再加上那剔透如玉的晶莹肌肤……
男人之间的博弈,却总把女人当卒使用……把她送到赤宁城来的兄长是如此,而这接收了她的男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宁……”藏在心底偷偷唤过无数次的名字,此刻却本不知该如何。
那种等待,都是因为心里一直还抱著期望吧?
静静地看著前神氤氲、脸颊泛红的男人,看著这姿容绝世、却一酒气熏天的男人,看著成亲之後从未曾谋面的,她的丈夫……凤幽夜心底闪过无数的叹息,最终,还是决定放弃跟一个醉酒的男人开诚布公地交谈的想法。
随著一声近乎嘶吼的“命令”,男人再次无声无息地现於女的後,一把抱住了她纤细的!
“不要走!”
“……对不起。”望著他,她的目光依然柔和,轻轻地,从嫣唇中吐三个字。
此时这个如仙人凡的男,一白衣依旧纯净如雪,却微微凌乱,不小心一小片净白皙的膛……
“……离儿?”男人一开,便有郁香馥的酒气扑面而来。“是你……真的是你麽,离儿?!”
或许,是该跟他谈一谈了。
期望这个男人有一天可以想通,不再因为她中州公主的份而疏远,期望这个男人有一天可以理顺,不再只把她当一个可有可无的棋──
也许,是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