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大儿传话来:酉时倾默蠡约我在后山的桥上见,他说只要和我谈过话后就会吃药的。
晨儿,抹去了嘴角的血丝,恭敬应声,“是,阿爹。”
倾默蠡冷冷一笑,把话说得更清楚一些,“我们以命赌你的心,你对我们有心我们则活,你若对我们无心,我们活着也没有意思。”
“你们不要拿自己的命来玩笑。”我怒红了。
我拧眉,揪住白逸研的衣襟,“白逸研!”
与此同时,夜琥焰也把他手中的瓶挥向石,“砰!”地一声,瓶应声而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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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了闭,狠狠地甩了甩,觉得现在追究这些都已经没有必要了,毕竟事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于是我不再去想这其间的复杂联系,只缓缓挪步,把手中的白小瓶分别分发到白逸研和夜琥焰的手中,当我伸长了手臂给倾默蠡药的时候,倾默蠡呆呆立着不动,他的神木木的盯着我手中的瓶看,并没有伸手来接的打算。
我见他接过了瓶,心便松了一气,未想他却倏然变脸,把手中的瓶砸向旁的石上,瓶“啪!”地一声碎裂,瓶中的白粉末浮游在空气里。
“桃花妹妹,他们要死,你就让他么死好了!”白逸研一把我的扯他的怀抱里,他的嘴角冷冷勾起,显然是一副求之不得的表。
倾默蠡清澈的冰冷地盯向大儿,漆黑瞳眸兀自收缩,他蠕动了几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开。
夜琥焰满脸阴霾,瞳眸颜倏然转深,他冷峻,“我和默蠡一样的选择。”
从儿回来认错到今日已经有一个月了,可是晨儿制来的解药只要一拿到倾默蠡和夜琥焰面前都会被他们暴力地砸碎掉。
“我不需要这种解药。”倾默蠡冷冷。
我低叹了一气,只想这可能是倾默蠡最后的‘挣紮’,又想到只要倾默蠡答应吃解药,夜琥焰自然也会吃解药的,于是我二话不说便答应了。毕竟相了二十年,跟没有生命的件
白逸研不甘愿地抿抿嘴,他纤睫半垂,对晨儿命令,“把解药再制一份给他,若他再砸,就让他去死!”
……
我心烈被震,只因这样的太过烈、太过疯狂了。
“倾默蠡,你又发什么疯?!这是解药呀!”我大骇,双眸狠狠盯向倾默蠡。
“倾默蠡……”我蹙眉。
“……”我蠕蠕唇,却发现此刻的自己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表达能力,想要说什么却难以启。他话中的某种意思说的很明白,我不可能会不懂。正是因为懂了,所以不知该如何启与他说话。
闻言,倾默蠡缓缓抬,他冷冰冰地看了我一后,不带任何绪地从我的手中接过了小瓶。
我拧眉,但觉有异,不由垂看向大儿,正扑捉到大儿转向倾默蠡时,一刹那的愧疚眸光。
接过了解药,倾默蠡和夜琥焰也一前一后,步伐惶急地赶了过来。但见他们的脸苍白如纸,哀戚的神中有着一种被亲人背叛的痛楚。
我眯起,大儿为何会去倾默蠡这样的神?愧疚?他是因为忽然跑回来向我认错才会觉得自己愧对倾默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