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苒却哼了一声:“论心儿,你府里的三娘才是个尖的,腔里的那颗心,都跟藕儿似的了,依着我,不如你寻她给你生一个儿,定是个百伶百俐的。”
顾程见她嘟着嘴不答话,脸又沉了一分:“爷问你话呢,可记得了?”“记得了,记得了,嘛总说这个……”徐苒抬看着他:“自打上回我舅舅说要赎我去,你便疑心起来,一句半句的玩笑都说不得了,愈发没意思起来。”
摇叹:“姑娘好明,小的这买卖合该着姑娘来。”徐苒却没再搭理他,拿着簪走了,却不想日后这簪却惹一场事来,自然这是后话,先不提。
想到此,便搂她在怀,柔着声儿哄她:“是爷的不是了,倒把大儿的玩笑话当了真,爷这里给你赔个不是,说到底,还不是爷稀罕你,稀罕你都不知怎样好了,你可知,爷这一走半个多月,连京城青云阁那艺双全的牌粉都撇了,一心就想着我家大儿呢。”说着便低要亲嘴儿。
顾程深深瞧了她半晌儿:“大儿,爷的话翻来去,不知说了多少遍,只盼着了你的心才好,今儿爷不妨再说给你一回,这辈你都是爷的人,可记得了?”
徐苒见这厮又要恼,有是好汉不吃前亏,忙声音一:“说笑的罢了,怎就恼上了。”
徐苒暗暗叹气,这厮又威胁她,便是她不记得能怎样,卖契在他手里呢,只他不放手,恐自己这辈都难有路,不过事事难料,说不准自己还有机会,这之前想让自己给他生孩却是万万不可的。
不想徐苒却不吃他这一套,推开他,嗖一跑到对面,一叉腰:“这才是心里话,撇了那牌粉,这会儿不定心里多后悔呢。”话里倒仿似有几分酸意。
☆、48
因时近夏至,暑将至,庄上虽有温泉,却不适宜避暑,再者,顾程这离家半月,也着实该家去的,便是宅无事,还有铺里呢,况,赶上麦收,也要亲地去瞧瞧收成,免得那些佃一味又说年景不好,拖着田租不交。故此,两人在庄上只住了两日,便回了信都县。
顾程不禁吃吃笑了起来:“你莫用这话来刺爷,爷自来不打谎,勾起了爷的火来,还想跑,想得,过来,让爷好生亲亲,真爷起了,住你便没个轻重了,不定要掰折了你的膀,到时莫叫疼……”
到了府门前,喝住牲,李婆扶着大儿刚车,便瞧见门前墙边上立着的老徐,李婆
顾程愣了愣,忽想起,刚她在观音堂的柳树,十指相合潜心祝祷的样儿,心里不禁温来,暗思自己却有些草木皆兵,以前何曾在意过哪个妇人,偏这丫不知不觉就上了心,留了意,一听她要赎去,便觉刺心,倒真有些小题大了,也怪不得她恼。
再说两人从山上来,到了庄上,顾程想到刚那些,还乐的不行,掐了大儿粉的脸一把:“也不知怎生得你这个丫,竟有这些鬼心思,若赶明儿生个小似你这般,不定要把多少人都算计了去。”
顾程一听脸微沉:“爷就让你生,怎么,你不乐意吗?”
了城,顾程要去县前的当铺里瞅瞅,留丰儿在边使唤,让旺儿李婆跟着大儿先行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