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程睡不着,便睁开来瞧大儿,大儿侧着睡的正熟,她自来怕,如今正是暑天,她不耐烦穿中衣,上便只一个肚兜,面一条薄杭绢的儿,也不盖被,就这样晾着睡,光两条雪白的膀来,顾程常怕她着凉,半夜里常给她盖被,只盖上没一会儿就被她踢蹬了开去,大儿睡着倒像个孩。
打了一会儿,忽瞧见那扇上的洛神,不禁笑了起来,想也知那画画的必然心思不正,这画中的洛神的眉神态,倒活脱脱一个大儿,大儿说画扇面儿的是个老汉也还罢了,若是年轻男,必要寻来收拾了才称心。
顾程一听尹二,便想起上回那事儿,心里正隔应,哪里回去,正说推却,那冯来时却
徐苒心宽,再说这事儿她既想好了对策,便也不着急了,一拈枕就睡着了,只顾程却喜的辗转来去睡不踏实。
不惯他喜的,哼了一声:“你别兴的太早,这事儿谁也说不准,或许明儿我就想吃辣的也未可知。”
顾程知这丫跟他使小呢,被他惯的早没了规矩,平常就刁,这会儿有了还不变本加厉,自己的就是她这。哪里会恼,只伸手了她的鼻尖:“你少来气爷,便是生个丫也无妨,一胎定是小,如此一来,爷儿女双全岂不刚好。”
这会儿也是都晾在外,从窗外透的月落帐,清晰看见她侧着的曲线,勾人摄魄,顾程伸手在她上摸了摸,不成想有些微汗意,不禁失笑,这么睡还觉,便伸手拿了自己的扇,给她轻轻打扇。
想自己少年时胡为不着家,只留了廉哥儿一独苗,养到十岁却去了,纵有良田千倾,家资百万,特自己百年之后,丢于何人,便是死了,怎去见九泉之的祖宗,却不想得了个大儿,虽说名份上有些不妥,奈何就她。顾程有时也想,或许冥冥中自有定数,不然怎之前那些年,对大儿未曾生过一丝一毫的心思,廉哥一死,倒越瞧她越心了,这可不是前生的因果缘分又是什么,因喜大儿,对她肚里的孩,顾程也颇为看重,纵然不是一次当爹,却跟有廉哥儿那会儿截然不同。
要说大儿这个表弟保生,别瞧在他爹跟前憨傻的样儿,离了他爹,倒多几分机灵气,一行一动,落在顾程里便觉,颇有些大儿的影儿,更有意抬举他,特意嘱咐了掌柜几句。
思及此,顾程又不仅失笑,这醋意在大儿上倒越发大起来,可见这丫是他的心尖,舍不丢不开的,见大儿又睡实了,才放扇,窗外己透过些许晨光,竟是一晚上未睡顾程怕自己吵到大儿,索起,洗漱了在外间的窗看书,待过了辰时,仍不见的大儿起来,想起今儿需带着大儿的表弟去铺里走一趟,怕一会儿上来,不得门,便赶早去了。
儿女双全想得,徐苒不想搭理他,他想儿女双全找别人,自己不伺侯,还得尽早想招才行。
刚安置,不妨冯来时过来铺寻他:“尹二在府里摆了酒,请了几个好弹唱过去助兴,咱们兄弟且去乐上一日。”说着便要扯着顾程去。
徐苒吃了半盏腌梅,倒真觉好了许多,勉吃了半碗饭去,便说困了,让婆收拾铺床早早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