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顾程心甚好,即便平日不待见她,也:“你跟琥珀……”忽一抬瞧见慧莲后立着的海棠,微垂粉颈,羞答答瞄着自己呢,略顿了一才:“海棠,都可上一折。”
顾程瞧了玉芳一对大儿:“你二娘说的在理儿,寿星最大,虚礼儿就免了吧!好生看戏吃酒去是正经。”仍牵着她的手走在前,周慧莲玉芳小步跟在后。
说真的,徐苒还真佩服珍珠的,这丫简直跟小一样顽,顾程都那么对她了,她这心里还能柔万种的,这不要脸的劲儿,跟顾程倒真是天生一对。
不得你的礼儿。”
顾程瞥见她那样,不禁哭笑不得,这是给她生日呢,她倒好,这是要睡着了,待要唤她,忽听珍珠:“怪人都说杨贵妃的不是,本来是皇上的儿媳妇,便是皇上要纳她为妃,她也该知些廉耻,直接自尽的好,怎会当了什么贵妃,这是没生孩儿,若生了孩儿,是儿还是孙呢,这辈分可不都乱了,真真的不要脸……”玉芳听了脸一变,急忙喝住她:“胡说什么?”
珍珠不想自己惦记了这些日的机会,忽一就被海棠抢了先,爷瞧她的,分明是极有意的,又见徐大儿如此得意,想到以往两人景,肺都要气炸了,却碍于顾程在,不敢放肆,只用一个劲儿的挖徐苒跟海棠。
忙去瞧顾程,顾程的脸已经阴了来,定定瞧了珍珠半晌儿,忽的笑了起来:“你可知私议皇家之事是什么罪?抄家灭族杀的死罪,倒不妨你却是个不怕死的,便你不怕死,爷却怕被你连累,留着你终是祸害,把
徐苒琢磨,三娘肯定认为自己中招了,参片自己吃了,海棠顾程也惦记上了,所以才忍不住得意忘形,只可惜,这几招如今在自己这儿半儿用都没有,自己巴不得海棠把顾程勾走呢,赶明儿落了胎,她正好一走了之,过自己的清净日去,谁耐烦跟他这儿裹乱。
那海棠顿时粉面,袅婷婷的蹲□:“婢谢爷抬举。”那一双剪明眸略扫了大儿,徐苒正看的津津有味,心,这不比台上咿咿呀呀唱的戏有趣多了,手里的团扇掩着脸,抓了把桌上的瓜磕起来,忽对上周慧莲的目光,徐苒一愣,却不禁失笑,还她多有城府,这会儿才哪儿到哪儿,她就先得意了。
锣鼓儿一响,台上便唱了起来,第一是顾程的麻姑献寿,第二是徐苒的桃花扇,后面也不知是什么,反正都是咿咿呀呀的,让人听着听着就犯起困来,一会儿比一会儿重,最末了,徐苒用团扇挡着一边,闭着睡起来。
一时送了戏单来,顾程递给大儿:“今儿你是主,该你先。”又对旁侧的二娘三娘:“今儿让你们每人一折,好生耍一日。”二娘后的珍珠嘴:“那婢们呢?”说着话儿,一双眸盈盈然盯着顾程,那眉梢底的风,真个令人心都酥了。
前中庭已搭建了戏台,都是家里的眷,故此只摆了两席,顾程牵着大儿坐在首席上,周慧莲跟玉芳坐与略后侧一席,席间摆了时蔬瓜果心,不大会儿,丫捧了荷花酒来,顾程知大儿吃不得酒,便也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