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提徐大儿还好,一提徐大儿,顾程更是怒从心起,抬狠狠一脚踹开她:“我顾程的夫人何用你这个贱人念经,回更咒的她不得安生。”
顾程指了指二娘:“这妇人爷送于你,不要一分银钱,只一样儿,若爷听说她死了,掂量掂量你赵四的狗命。””
“你怕就害大儿的命,害爷的嗣,你该死……”顾程咬牙切齿的看着她,脸上的神狰狞可怖,恨不得她的肉,喝她的血。
赵四也常买卖这些大人家的侍妾丫,见这二娘虽有些年纪,却细肉,那些鄙的汉何曾有过这等造化,倒可多赚几个钱,便忙着应了,拖拽着玉芳去了。
忽见玉芳嘴里动了动,顾程指了她:“把她的嘴掰开,莫让她嚼了。”两个小厮上来,也没客气用力掰开玉芳的嘴,果见嘴里有血。
玉芳抖如筛糠,忙扒住顾程:“爷,爷,婢不敢了,不敢了,爷绕了婢,婢愿跟三娘一样在佛堂念经赎罪,替徐大儿修来世功德。”
当扯了块破布团成个团就在玉芳嘴里,这她嚼也不成,想说话求饶更没戏,玉芳唔唔数声,见得赵四,两一翻吓晕了过去。
旺儿心里也存着怨呢,不是二娘害了徐大儿,何至于自己把爷敲晕,过后狠狠挨了爷一顿板,这笔账不记在她上,自己岂不白白挨了顿打。
“怒该死?本来就命如草芥,死在爷手里,甘心愿。”玉芳喃喃说了几句,顾程却阴阴一笑:“你想死在爷手里,爷尚怕脏了爷的手呢,爷不让你死,爷让你活着。”
玉芳一听赵四,浑抖了一抖,这赵四谁人不识,要说这信都县的人牙,也有那么几个,唯有这赵四是专门等肉生意的泼,这信都县外,常有些跑船脚工的汉,没钱娶老婆,便成了河边那些低等窑的常客,这赵四便是专这些低等窑生意的人牙,落到他手里的结果不用想也知。
顾程目光落在周婆上,周婆不等他发落自己,仰起喃喃:
早就疑心自己,加上周婆这事,铁证如山,自己便再辩驳想也无济于事了。
想到此,忽然笑了起来,笑的有些凄凉,她直直盯着顾程:“爷心里早就疑心玉芳,又何必多此一举,玉芳算得什么,在爷里恐连个件儿都不如呢,那时爷跟大娘语温存云雨之际,可曾想过守在帐外的玉芳,心里是何等滋味,后大娘去了,爷宿在玉芳房中的日,十年算来不过寥寥可数,爷可知冷月孤灯盼天明的滋味,周慧莲府之初,跟假意交好,却私让人在我茶中了绝的丹砂,以至这十年无所,怎能不恨,她被爷关到佛堂都便宜她了,她该着千刀万剐,还指望说不成,至于徐大儿,爷着了疯一般着她,着她,心心念念计量着娶她门,待她生爷的嗣,这偌大的顾府,哪还有存的一席之地,怎能不怕。”
玉芳忽然有些怕,顾程上扫了她两:“你这副,倒还有些用,不是嫌爷冷落你,夜夜冷月孤灯吗,爷给你寻个闹的去,让你夜夜都瞧不见冷月孤灯,来人把赵四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