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苒,王府上皆称一声徐姑娘,是爷半捡来的女,当时便怀着,二月初八诞一对女,王爷甚,因徐苒不惯住在王府,便在这帽胡同置宅安置。
旺儿低声:“这位烈大人可不是晋王的心腹吗,爷去会他,若被卫大人知晓,却当如何?”顾程挑挑眉:“这贴儿上,只说邀爷吃酒,爷怎好推拒,且爷也想探探他的底的心思,如今这般形势,爷便不能左右逢源,也当仔细斟酌才是。”说到此不禁叹息一声:“爷却真有些厌倦官场了,有时常想,若大儿在,爷与她寻个山明秀的地儿住,未尝不是一件乐事,只如今,她狠心撇爷去了,留爷一个孤清清在这世上却有甚意思。”
王爷是个谨慎之人,当初收容了徐苒,早已把她查的一清二楚,直到如今,烈风都想不明白,那顾程虽说狡诈阴险,却是个极为痴之人,对个死人尚且如此,可想而知对徐苒定然不差,作为一个女,都已怀了就该好生相夫教,她倒好,冒着大火逃将来,落个假死,对顾程不闻不问,可见这女若狠心起来,更是
却说烈风收了帖儿并未回转王府,而是让人带过来,去了城南的帽胡同,到了胡同翻,让随从在外等着,他一人走了去。
这不如今这般时候爷都要过来瞧她,可见心里记挂着呢,说起来也只两三日不见罢了,只王爷这都过了一年,却忽要见顾程,这里未尝就没有徐苒的因由。
旺儿暗叹一声,这可是爷倒成了个痴长的人,忙去使人。
旺儿跟着顾程去,亲上前服侍顾程换了衣裳,扶着顾程歪在炕上,又让婆捧了茶来,刚收拾妥当,门上人便快脚来,手里捧着个雕漆拜匣。
正想着,忽听顾程:“你去使人给保生送个信儿过去,近些日先把京城的酒坊关了,莫为了这儿银钱惹祸事,年上去瞧舅爷,愈加不好,保生真有个万一,怕舅爷受不住,大儿最着重舅爷,爷当替她尽孝。”
旺儿有些心酸,爷以往是个什么样儿人,自大儿去了,倒彻彻尾变了个人,若大儿泉有知,不知会怎样。
对于王爷对徐苒是个什么心思,烈风跟了爷二十多年都有些拿不准,若说想纳在边儿,这一年都过了,也未见王爷有个动静,若没这等心思,又着实不像。
到了城门果然较常日多了些兵甲,顾程把车门推开一条,略往外瞧了一,正瞧见城门立着的一个穿着四品武官服侍的男,很有些熟,一时却也未想起在哪儿见过,待到了门前,顾程车才记起,去岁卫指挥使寿宴上曾照过面,他是跟着晋王朱翊的人,因他寸步不离晋王左右,故此顾程倒有些印象。
顾程迈脚去,走了几步停脚儿跟门上人:“若有人来访只说爷去会了朋友。”这才了里。
顾程目光闪了闪,接过里的贴儿瞧了几,暗烈大人,果然是他,约他吃酒,地儿却是青云坊,真真耐人寻味:“旺儿,你替爷回个帖儿说,爷定如约前往。”
帽胡同,顾名思义,上窄宽,看上去像一个帽,人家原先便不多,后被王爷置在手中收拾齐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