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坊既然多年稳居京城第一绡金窟,后台自然不可小觑,只顾程以往却不知,这后台竟是晋王朱翊。
旺儿知爷这是怕他招儿,如今京里的形势不妙,谨慎为上,应了一声,上车去了,顾程迈脚去,刚一去烈风便迎了来,拱拱手:“顾大人。”“烈大人。”两人寒暄毕,携手。
顾程到了青云坊门前车,想了想。低声吩咐旺儿:“你且去,一个时辰后来接我家去,莫在这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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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后来徐苒才瞧来的,不定朱翊小时候过的什么日,看见小孩儿,总有一种类似羡慕的绪在他上漾,每次他来时都是皱着眉,走时都是眉开笑的,完全把她这里当成了心理诊所。
顾程先靠上的那个卫指挥使,貌似现在是朱翊的对,即便这会儿朱翊拉拢顾程,待成了事,难免鸟尽弓藏,无论怎样,顾程都没好场,想到此,徐苒暗活该你个官迷,非要当官儿,落得这样也罪有应得……
顾程娶了自己的牌位,并照她舅舅一家的事,也辗转传到了京城,且顾程的当铺,陈家的酒坊,都在京城开了,事实俱在也由不得她不信,事实上,徐苒觉得那些传言肯定是谬误,就顾程那个狼,怎可能是个痴的男人,那就是个用半过活的种。
徐苒也想过,等孩们再大些,她再去想些投资,或是什么营生也自在,至于朱翊,徐苒心里清楚,即使他什么都知,也不会真把自己送回给顾程,只心里不由有些替顾程担心。
顾程是觉得,自大儿撇他去了,他便再无这些调风月的心思了,有时想想,大儿说的颇有理,何必三妻四妾落的
,大宝生的颇似顾程,尤其这对眉,斜斜上挑,显得一双有些狭长,徐苒觉得,他儿生了跟他老一样的桃花,赶明儿不定也是个渣。
觉察到自己有些愤愤不平,徐苒又不禁失笑起来,这都一年了,自己还想这些什么,既然当初逃了来,徐苒就没想过后悔,既然无法跟顾程过那种三妻四妾的日,除了逃她还能怎样。
与顾程一照面,却并未垂首去,反而定定望了他半晌,这丫生的五官绝,段窈窕,便顾程都不免惊艳,只毕竟不似以往,便被惊艳了一,也并未生什么邪念。
靠着朱翊,虽也不是长久之计,目前来说,也想不起别的,其实认真说来,徐苒没靠着朱翊什么,这宅虽是朱翊置的,她已经把银给了他,算的很清楚,至于这宅的开销,统共没几个人,她每月帮着朱翊查账的酬劳也足够抵消了,还要时不时的接待他来治疗心理疾病,没收钱已经便宜死他了。
顾程跟着烈风从穿廊过去,七拐八绕,了后一院落,只见一丛修竹几枝老梅,映着乱琼飞絮一般的大雪,更添神,与前的迤逦香艳,笙歌大不相同,甚为清雅,门上垂落梅花帘,廊立着一个紫衣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