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怎么着?真想赖账啊!当初你可是白纸黑字写的明白,说金榜题名便要连本带息还我五百两,字据我还留着呢,我给你寻去。”说着扭想回去,忽想起这里是皇,她来的时候是昏着来的,别说包袱连都没来。
珠转了转,又回过来,上打量张青莲一遭嘻嘻一笑:“想来侍郎大人是不会赖账的,倒是我小人之心度君之腹了。”
既忌讳又不舍,两直直盯着徐苒,张了张嘴,却只吐几个字:“徐,徐姑娘,真的是你……”徐苒见他手伸又缩回去,仍木呆呆的瞅着自己,张开嘴也磕磕巴巴,连个话都说不清楚,更为不耐。
张青莲无法儿,只得在袖袋中翻荷包倒来,却只得一锭五两跟一些散碎银,张青莲满面通红,抬起来呐呐的:“银,银都在小厮手里,现在外候着呢,我上却不银的,不如待微臣家去,再让人送与姑娘可好?”
张青莲并不后悔纳兰娘为妾,兰娘虽青楼,却清白,婉约,白日在他边打起琐事样样上心,夜枕席之上也服侍的他妥妥贴贴,却太过温婉,以至于无法跟他记忆中的女重叠,便是眉相似,也令他无法错认,今儿这梨花的人儿才是他朝思暮想的佳人。
想赖账不成。”
她跟顾程真有个万一,便顾程有万贯家产也都是空的,病秧一句话就抄的一分不剩,张青莲这些账虽不算大钱,好歹也算她给大宝小贝留的。
张青莲这才回过神来,忙一叠声:“不赖账,不赖账,莫说五百,五千微臣也是要给的。”不想徐苒却:“说好五百就五百,多了我也是不要的,要不你看看现在上有都少?先给了我吧!等你去不定又忘了这茬,我去哪儿寻你的影儿去。”说着话儿,张开一双净白小手摊在张青莲面前,那意思现在就要收账。
徐苒想了,如今这形势,顾程还不知落个怎样结果,这个病秧把她来,也不知究竟是那儿筋儿不对了,她一个孩娘,有甚稀罕的,又一想也没准这病秧是个心理变态,心极度缺少温的那种,想必他稀罕的也不是自己的姿,论姿,这皇之中环燕瘦,女如云,她算个屁,莫非这病秧恋母结发作,然后自己当了娘之后,上自然而然产生的母,让他动了邪念,总之,现在状况是她跟顾程都朝不保夕,她舅舅那里倒是个妥帖之。
徐苒把他那荷包里的银拿过来掂了惦,又还给他:“你回去把五百两银一总送去我舅舅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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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去想抓住她,半截忽然记起这是皇院,前人儿不止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儿,也是皇上嘴里的知心人,怪不得皇上说是故人,果然是故人,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个故人了。
张青莲却定定望着前人,笑语妍妍,灵古怪,这才是他记忆中的姑娘,而兰娘只是他心底姑娘的影儿罢了。
想到此,又怕他去赖账,凑近他恫吓:“若你不送去,我就跟皇上说你贪恋我的,意图非礼我,你该知皇上对我的心思,说不准就把你抄家灭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