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额的湿巾被拿开,是什么?凉凉的,的,印在她的额?是……他的唇……
剧烈地痛,剧烈地痛,他一声声唤,她却不敢应,好半天,蹙了蹙小眉,喃喃,“我……是不是……要死了?”
忘了她还在病痛中,他用力着怀中,她的反应比他憧憬了无数次的形还要可,林侦只觉得自己破碎的心忽然就被幸福撑得满满的,“芽芽……答应我,说愿意嫁给我,嗯?”
“不是。”
“有件事……得告诉你。”
她不动,连气也不肯。
“芽芽,芽芽?”
这么真切,是他的气息,他的唇,这么熟悉又这么陌生,沐芽终于知,这一切都是真的……
“你不说,哥来说。”他更低了,唇轻轻在她的气息边,“永远不分开的只有夫妻,生,死,永远在一起。芽芽,我们……夫妻,好不好?”
“我要死了……是不是?”
“芽芽……是时候该送你回去了。”
她闭着睛,绒绒的睫颤颤巍巍,不敢回应他的吻,却是老老实实地窝在他怀中,的。林侦看着,吻着,心似窗外的雨,缠绵难离……
“可……这里并没有。”
她才不开,绝不能开!凡此类质的梦一般都是一开就醒了,然后前的人就会消失,沐芽狠狠地闭了睛,把刚才那一幕存着脑里,永远定格,嗯……烧得稀里糊涂的真好……
“……嗯,”
他,怯怯地抿了抿唇,“我不该缠着你……以后……再也不说那种话了……”
“还是……我已经死了?”林侦……向她求婚?这就是梦……也本不敢梦到的,不是死了,还能是什么?
“伤是染了,可还没有恶化到最坏的地步,你现在需要的是抗生素,或者只是消炎药就可以。”
“这里是没有。”林侦略略顿了一,“可咱们家有,医院,有。”
红红的小脸,睛直直的,像只受了惊吓的兔,林侦看着心疼又好笑,将小木人儿搂紧,低贴了她脸颊,“小坏!”
鼻尖,脸颊,轻轻地,一一啄来,覆上她的唇,不敢深吻,只滋着她的唇。
小屋里突然静静的,窗外的雨都像被了;迷离的小月牙瞪得圆圆的,一眨不眨,小脸木木的像一个雕刻的娃娃,一动不动。
原来……死亡有时候也可以是一件好事,会在临死前达成你最渴望的梦想。如果都可以,会不会有很多人会希望像她现在一样,谢这濒死的机会……
像刚才的吻一样猝不及防,烧了的一酸
怀中的温度又在升,万般不舍,他轻轻离了,“芽芽,芽芽?”
可是这样……她会好想活来怎么办……
心得好快……她的已经完全没有力气来支撑……她不敢动,吻很浅,可是就觉得呼不够,她不能呼,不能呼……
烧得迷迷糊糊,幸福得迷迷糊糊,忽地这一句,像刚才沾了冰的巾,沐芽被激得哆嗦了一,“你,你说什么?”
如果是真的,那么……
她不怕……为什么要怕?这个时候,她终于可以不用去想什么千金,什么公主,在她生命的最后,他完完全全的,只属于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