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两相悦!我还能她不成!”
“怎的合不来?”奕枫恨,“没你手的时候,她最乖了,看我习武,给我画画,带着她校场我俩能乐一天,夜里……夜里也相伴,说话能说一宿。哪一日合不拢了?都是你一天到晚搅合!一时让她来拿玉佩,一时又要什么自己过活。我成天地蒙在鼓里,如何招架?!”
“她……怎样才算心里有?”奕枫很想说,她穿着小衣儿落在我怀中,不该就此只是我的人才是么?竟然心里还能容旁人不成?即便有,也该忘了才是啊,怎的就……这么死?“你莫跟我说她在我跟前儿都是为了玉佩戏,我不信!”
林侦听着,嘴角一弯,“谁说你不是人了?她是说你和她不是一样的人,早晚一总归合不来。”
“……你说是为何?”
“七哥,”
“你——一直骗我,是不是?”
“她不会戏,你也看得真,她一直是真心真意对你,你二人超于主仆的亲近也都是真的。你若退一步,她自是念着你这位树的主,念着过去;你若不肯退,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她受伤,她说再不想见你,你恨,她心里也难受。”
“想怎么要她啊?”
“是又怎样?她本来就是我的人!”一句话冲去,酒又上了,奕枫扭了巴磕在那胳膊上,“我不懂什么西洋的规矩!可我早就不当她是婢,打我骂我,她哪样儿没过?如今就因着这个,说我不是人!”
“这就是了。你懊恼之前不知才伤了她,却不知这几次意外之后并非不可补救,可不你怎样迎合她的西洋味为何都救不回来?”
林侦看着他的睛,“你几曾问过我想不想要她?从来都是冲我嚷嚷说你要如何如何,是或不是啊?”
“为的正是两相悦。”说着,林侦轻轻拍了拍他,“你这里两缺了一,她心里那个人不是你。”
“这事儿,我骗过你么?”
“你——早就想要她了是不是?她跟我的时候,你就总勾搭她,还,还说什么是替他哥哥看着她,你就巴不得她哥走呢吧?是不是你给轰走的?嗯??”
手臂上的人不吭声,不知是真的害羞还是在脑里疯狂,林侦又,“你是想两相悦,还是独霸着她?像以前主一样,不她乐不乐意都要陪着你习武、校场?”
“是。”
是心里难受,不如随他发。
这一番话被人来,正扎在心里的痛,想留着从前就得退,想往前走就许是彻底丢了她,奕枫撑着肘抬起,“那个人……是不是你?”
“嗯,”
嗯??慢条斯理一句,奕枫耳朵腾地了,“你,你说什么?”
他趴在那儿没吭声,过了一会儿闷闷地“嗯”了一声。
“我问你,你想怎么要她?”
“骗你什么了?”
这通牢压在心里总算吐了来,林侦看着这个无赖家伙,哭笑不得,曾经给你占尽先机,你却次次搞砸,可知我一旁看着有多他妈心疼?!咬了咬牙,“奕枫啊,你真的……”林侦本想说“她?”可转念一想,这封建的皇脑袋怕是不能理解,便随他,“想要她?”
他应得很清淡,奕枫昏昏沉沉的脑愣了一,扭看,这位哥哥无耻起来也是这么正气凌然啊?
一个并不意外的字,四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