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薄,你少打趣她。”太后已然已经开始护着亭幽了。
“母后今日可好些了?”定熙帝的声音此时听起来不像先前般而遥,换了低沉稳和,仿佛一潭湖般静静地压在你的心上,让你丝毫不敢动弹,就怕一个不小心湖就会决堤而。
“亭幽陪我说了会儿话,这会儿觉得神还好。”太后慈霭地答,“倒是皇帝你要保重才是,听王得全说你昨儿个又五更天才睡。”
“回皇上,民女名唤亭幽。”亭幽赶紧上前一步跪答话,心中念了一千句,这该死的规矩。
亭幽心里笑了笑,若真平常亲戚来算,她还得唤定熙帝一声表叔,可敬家和敬太后都是指望她侍君的,这辈分岂不就乱了。天都讲常,可只有这皇最是腌臜之地,什么常都可不讲,公公娶儿媳妇的有,哥哥娶妹妹的也有。
“可是玉质亭
“这位就是母后时常提起的侄孙女儿吧。”定熙帝的话忽然就扯到了亭幽上。
亭幽站起,也不敢抬,这是规矩。
亭幽听着太后的话觉得心可真了累。定熙帝不是太后所,彼此自然不可能亲密无间,一位太后,一位皇帝,就仿佛山中二虎一般,说什么都要掂量。譬如太后说这会儿神还好,可万一皇帝不顺着她的意思,她呆会儿也可以神不好。只是后半句可真要不得,这不是敲打皇帝说他边时刻有太后的人盯着么。
“叫什么名字?”定熙帝仿佛对亭幽十分兴趣。
。”宋姑姑打趣。
一声“侄孙女儿”估计得把太后气吐血不可,亭幽心里也不知自己在幸灾乐祸什么,这位皇帝可真是一句话气死人的主儿,还让人逮不着丝毫错。
这边正说着话,就有小太监来回,说是定熙帝了朝往慈宁来了。平日皇帝都是晚饭前来问安,但近日太后不安,但凡得空定熙帝都要前来问候一番。
亭幽听见定熙帝来便想避开,太后却拉着她的手不放,“不用怕,目今你就只当是寻常亲戚走动便是了。”
饶是亭幽知自己的使命,也经不住宋姑姑这样骨的打趣,羞了个脸通红。
“都起吧。”定熙帝的声音从传来。
亭幽的睛乌溜溜一转,很想翻个白,先才太后不是都说了自己的名字了么,皇帝可不兴这般装傻的。虽然心中腹诽,可亭幽见太后和边的宋姑姑都不说话,便明了她们这是要让自己去。
即使没抬,亭幽也仿佛能看见定熙帝对着太后温和地笑了笑,太后的话仿佛风般了无痕。亭幽心里暗叹,看这位定熙帝的大方作派就知姑祖母定然是讨不了好的,难怪老太君临来前那般嘱咐自己。
定熙帝走来的时候,亭幽随着众人一起磕请安,不叫起不敢直。亭幽心里嘀咕,这才一日,就跪了无数次了,这膝盖也不知磕青了没有,都说这皇千好万好,在她看来却比牢笼还可恶。
“还是母后心疼儿。”这是拳打在棉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