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幽也知自己是太纠结了,但这都归结于定熙帝的小气、扭曲、嘲人的可恶。
“在,才这就为修仪通传。”
亭幽觉得有些,连忙用团扇扇了扇,半晌东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王久福从里面走了来,对着亭幽行了个礼,:“皇上请娘娘去。”
亭幽在踏门之前,又回看了看王久福,低声:“王公公,今日皇上还好吧?”
“劳烦公公了。”亭幽回从筝手里接过盒,有那么一瞬间忽然想把这盒往王久福手里一松自个儿走人的冲动。
这话问得没没脑,也亏得王久福是个人儿,“皇上看着心还好。”
要问王久福怎么知亭幽是问的定熙帝的心,只因他是伺候定熙帝的老人,如何猜不这位敬修仪是惹恼了皇上,如今是来赔罪的。
亭幽哀叹地抚了抚额,真是疼,便是女人家生孩只怕也没这般纠结的,亭幽长叹一声将自己摔在榻上,“抱琴,你替我选。”
亭幽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些,就怕定熙帝立那些不许妃打扰的规矩,见小太监肯通传,亭幽补了句,“太后娘娘命我来给皇上送汤。”
上回在慈宁,王久福虽然不在跟前服侍,但后来每夜翻牌的时候,定熙帝的表可了天机。别说敬修仪的牌惹了定熙帝的厌,就是她所在盘的那一角,仿佛都惹了定熙帝的厌似的,皇帝的尾都不往那边扫一扫。
亭幽停在书房门前的台阶,了气,轻声问了问守门的小太监,“皇上可在里面?”
先选三选四,这件不是太艳了,便是那件又太媚了,这倒好忙里错偏选了件最最妩媚的。
20你自招来你自受
抱琴半晌不动,先前她已经为自家主选了七套了,哪一套没被她批驳得一文不值,人也是有脾气的,抱琴懒得搭理亭幽。
又那件粉地银丝绣梅裙会不会太妩媚了些,一看就是个狐媚样。
抱琴、筝互相看了,不敢吱声,否则这位主今儿是别想这门儿了。
那暗紫纱虽看着端庄,哪不知那领开得微低,她略略一低,便一长截又白幼的脖颈来。再那宽束腰,将个丰满的更是勒得雪峰一般翘,剪裁又太过合,真真是那妩媚劲儿在一举一动中纤毫毕,便是女人见了都脸红心,何况……
人一般较似的。
到最后汤熬好了,天瞧着也不算太早了,若还想儿别的什么,就更是时间紧凑了,亭幽也再纠结不得,慌忙里又带着破罐破摔的怨愤,尽然选了那套深埋在衣柜里一直不曾穿过的紫地粉梅绣领叠纱长裙,微微一丝素月白抹的镶边来。三掌来宽的束腰将她本就窈窕的腰肢更是勒得如人觚那细颈来。
再那件碧绿隐白牡丹纹叠纱长裙会不会太冷清了些,那牡丹纹会不会让定熙帝误会自己在暗示什么?
只是也不知定熙帝会不会见自己,不过好在自己是打着太后的旗来的,想必这面定熙帝还是要给的,果真是上面有人好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