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倒是悠闲,寻了这么个好地儿。”
亭幽随定熙帝走上二楼,王九福上了茶便乖觉地示意抱琴、筝都去了楼。
不想定熙帝居然能觉察,亭幽脸变了变,可素日积累的怨气却怎么也捺不了,被定熙帝这么一撩拨,泪就涌了上来。
筝赶紧剥了几颗递给亭幽,亭幽将那莲掰开,剔了莲心,再递给定熙帝,他并不接,侧张了张嘴而已。
定熙帝理了理袍站起,亭幽还以为他这是受不了冷淡要走呢,却听他:“妃陪朕走走吧。”
亭幽诧异地抬抬,只能,随着定熙帝沿着鸿池走了走,去了悯农阁。
筝听话去了,亭幽看着她摇着小船去池里摘莲,看着她拿手绢儿捧着它们上岸,却又见着了上午那抹熟悉的白影。
此地最妙在依着畔,又有百年老树遮影,周围绿植丛丛,凉亭淹没在绿荫里,十分凉,而此又偏僻,来者甚少,亭幽这才在这地儿逗留。
“这新鲜莲倒清香。”
亭幽行了礼,也不答话,便见定熙帝好整以暇地在凉亭里坐。
定熙帝缓缓走到她后,双手揽住她的腰,将巴搁在她肩上,说:“还在生朕的气呢?”
亭幽心紧了紧,因隔得远听不见筝同定熙帝说了什么,一时心里却起了抹荒唐念,怕定熙帝忽然瞧上了筝,再看后来筝引着定熙帝往自己这个方向走来,她又暗自恼怒自己,怎么会有那般龌蹉的猜想,当真是关心则乱了。
在鸿池东角的荷池畔,亭幽无打采地趴在凉亭的人靠上,“筝,替我采些莲来吃吧。”
也不见亭幽答话,终是冷了场,看得抱琴、筝在一边挤眉着急。
定熙帝为亭幽拂了拂额前的碎发,说:“那日朕就说了一句,你倒是气儿大,一声不吭就走了,还给朕摆脸看。”
这个罪名亭幽可不敢当,也不知定熙帝怎么忽然提起那么久之前的事来。“臣妾哪敢给皇上脸看,皇上这是……”亭幽有些急了。
这一句倒是把亭幽给惊吓住了。转过有些不解地看向定熙帝。
这中岁月端的是漫长无边,一日仿佛一年般似的,磨得人心都焦了。
随即又“呸”了声,她关心个什么劲儿。
“朕向你讨几颗莲吃,可行?”定熙帝态度温和,说话又这般客气,亭幽也不好再冷颜相对,随定熙帝坐了来。
定熙帝了亭幽的巴,“是谁老避着朕的?”
亭幽立在窗边望着当初她系舟醉酒的那片荷池,一时心绪浮动,不曾想又是一年了。
往鸿池边儿去,这逛的日久了,也发现了些消暑纳凉的好地方。
一双波,就那么静静淌着泪,显得湿漉漉、亮汪汪,饶是langxin似铁也得化了。定熙帝为亭幽拭了拭泪,“朕就这么一说,你倒是先委
定熙帝见了,勾了勾唇角。亭幽恼怒地瞪了二婢一,这不又丢人现了。
亭幽只得将莲送到他唇边,指尖碰到他的唇,赶紧就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