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幽让筝将脉案送去于贤妃,撤了自己的牌。
亭幽实在没料到这位周太医给她带来了这么大的惊喜,想来他写的脉案,定熙帝是不会多想其他的。或许自己真是有些亏了,真得好好养养。
“娘娘,周太医来了。”
周太医张了张嘴,半晌才:“娘娘有些亏,侍候皇上一事上并不着急,还是先调理好为要。”
良久后,周草易示意亭幽换一只手。这期间他的眉渐渐皱起来,端详着亭幽的脸看了良久,最后才收起手。这一番诊脉足足用了一顿饭功夫。
,亭幽的小日又来了,将她折腾得憔悴不已。
“
是以,小日刚结束,亭幽就让抱琴去请太医诊脉。
其实周太医也松了大气,医者父母心,他一开始就想建议这位敬修仪暂缓侍寝的,但后争就好比战场征伐一般,他那样一说定是要得罪敬修仪的。周草易思及定熙帝指明今后这位敬修仪由他负责诊脉,便知这位份不同,所以先才才支吾不言。
但这位娘娘确实是玲珑七巧心,周草易总算少了为难。
这一番抗,虽有搬石砸自己脚的意思,但至少心里好受些。亭幽有时候难免不无讽刺地想着,老祖宗对自己期望颇,嘱咐颇多,连自己的那一桩“憾事”她只怕也是放任居多,就想着亭幽有了那件“憾事”,后方能守着自己的心。老祖宗费尽心思,肯定没想到,自己会如此不争气,轻易就喜上了这个人。
敬太后的越发不好,已经起不来床了,亭幽整日伺候在跟前,难免还是会在慈宁见到定熙帝。
从那夜定熙帝去了玉漱,亭幽的小日接着来了,后来又撤了牌,亭幽再没私里见过定熙帝。往日的恩仿佛烟云般,很快就散尽了。
太医院正周草易低走了来,一旁随侍的小童递上衣箱后,周草易从里面取脉枕,亭幽将手搁了上去,抱琴取了一方手绢搭在亭幽的手腕上,周草易这才坐,将三指搭上亭幽的手腕。
这回的小日拖拖拉拉到了第九日上才结束,亭幽越发觉得自己疲惫不堪,有时候照顾敬太后,她坐着都能睡着。也或者她实在需要一场病来结束。
无论如何亭幽决定试试,阴虚嘛,什么都可以扯上关系的,“周太医,这些日我时常觉得疲惫,晕花的,你看我这还可否侍候皇上?”
这真是意外之喜了,“是,还请周太医开药,我想抄一份脉案于贤妃娘娘。”她阴虚还是亏,反正是不适合侍寝就对了。
亭幽收回手,状似不在意地问:“周太医,我的可是有不妥?”
亭幽听了心里一沉,当朝太医里姓周的只有那一位,只不想却是他来替自己诊脉。“请周太医来。”
亭幽心里暗忖,这位周太医想来自己是收买不了的,这事儿可就费些琢磨了。
周太医躬了躬,低斟酌:“娘娘这是阴虚,气血不足,又血滞而不畅,臣开个方娘娘先吃两服药,看看药效,臣过些日再来为娘娘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