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也只有于贤妃见着了定熙帝。
“如今除夕也快到了,太后娘娘刚去,皇上的意思是今年的除夕家宴不铺礼乐,大家简单用顿饭便是。至于元宵五凤楼观灯,民间如今也禁礼乐,所以也免了。”于贤妃传达着定熙帝的意思。
抬看了看抱琴,到底是伺候自己长大的丫,不想居然看到她心底去了。她还真就是不想过日了。
“是。”亭幽淡淡一笑,答了。
末了,于贤妃对着媛贵嫔:“皇上说,如今天冷又着雪,怕妹妹你有个闪失,这生产之前就不必到本这里请安了。”
媛贵嫔赶紧起要推辞,于贤妃又笑着:“妹妹最是个守礼的,本素来知,只是守礼也不拘在一时,还是养好要紧
亭幽低调地随着众妃向贤妃请了安,奈何她妃位不低,不得隐到一边去,同昭妃二人一左一右坐在了贤妃首。
只是亭幽不无自嘲地想,她若是去了,也不知母亲会难过几日,多的恐怕是难过敬家今后在里无人罢了。
定熙帝服丧的那二十七日,自然是不能召妃侍寝的,这之后,也不见他往后来,众人只当他心绪不佳,国事繁忙,也不敢有怨言。
“逗你们玩呢,要是放了你们去,这里的日谁来陪我打发呀?”亭幽破涕而笑,“你家主我正当华年,你们怎么会以为我有那样的心思?”
家中虽然父母均在,但亭幽的印象里同她父亲之间的居然可以用寥寥数面来概括,更无论兄弟些了。唯有天然一母女之间的亲,让她有些割舍不。
亭幽喝了燕窝粥,也不看抱琴,低声:“你和筝也不小了,我想着过些日求了贤妃,将你二人放去可好?”
众人也淡淡地笑了笑,其实谁不知她脸不好是为了什么呢?太后这座大山倒了,皇上那儿,她连牌都放不上去了。
这些日亭幽一直问自己人活着究竟有什么意思,在这牢笼里活着又有什么意思。老祖宗去了,敬太后去了,心里关她的人都去了,于人间她又有何留恋。
了腊月,便是贤妃最累也最气派的日了,如今敬太后去了,她便是后最大,大小事无不得经过她。
筝听得这般况,也冲了来,同抱琴一般跪。
好死也不比过赖活着。亭幽如今的绪,也不过是放任自己假想那解脱而已,要真到了面对死亡的那时,她还未必敢手呢。
亭幽的泪珠也忍不住往淌,觉得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今日居然说这种话逗两个丫的真,想借着这真温温自己而已,如今她边也唯有这温了,总是要好好安排她二人,她才放心的。
众妃以往是往慈宁请安,如今也成了每日去翊坤。
“娘娘……”抱琴“咚”地一声就跪了去,抱住亭幽的,“婢不去,婢不去,抱琴这辈就跟着娘娘,娘娘若是,若是,抱琴也绝不苟活……”
贤妃抿嘴一笑,瞧着亭幽:“妹妹脸瞧着不大好,可是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