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洗其罪。伏乞皇上独断于心,将魏忠贤明正典刑,以雪天之恨;以彰正始之法。「
「老……老…。领旨………谢恩。」魏忠贤哭着说完,就那么跪着,一地爬了殿外。一直爬了殿外,他才惊觉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汗湿透了。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他步履蹒跚地,离开了这座他叱咤了几十年的政治舞台。命,已是捡回来的,还有什么可说?他也只有先走为上。
「老……」魏忠贤深知自己目前的境,说什么都没有用,因此只说这两字,便跪在地上哀哭不已,一个劲地给崇祯磕响。希望这老泪,还能打动这年轻却又深不可测的君主。
「怎么,魏忠贤,这上面所说的桩桩件件,都是你的功绩吧?可有冤枉了你?你若觉得这些也还不够,朕还能再给你加上几条。献国以惑君王,夹裹红为求不轨。你当真以为,你为红案翻案的目地,朕就一无所知?」
魏忠贤虽已落,但他的那些个党羽还在。如今也是时候,该把这丧家之犬的羽翼彻底剪除了。但愿这大明,还有救。崇祯看到对手倒,却无法真正地兴起来。这朝野上的心腹大患,又岂止一个魏忠贤哪。他也只能先从魏忠贤这里手,其它的,还有太多烦心事在等着他理。
「皇上,皇上………」王承恩匆匆跑来,刚要磕,崇祯看他气吁吁,便免了他行礼。又打发走了曹化淳,于是王承恩走上前,在崇祯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曹化淳望着魏忠贤佝偻的背影,想替他说些什么,但看看皇帝的脸,他知现在也不算一个好时机。也只有等待过了这一阵,等皇上心好了,气也消一些了,再说吧。
魏忠贤心里叫苦,那奏疏里的字字句句,都化作利剑,悬在他的上。而皇帝最后所说的话,更是把那利剑狠狠地朝他心里扎了去。他知自己输了,他突然醒悟,自己真是巧成拙。可笑自己自作聪明,献什么女,纯粹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回皇上,自然是太医先看完,才才敢回禀。着实是,有了。她月事未来,已有三个月了。太医诊了脉,确定是怀上龙种无疑。」王承恩亦喜亦忧地回。喜的是,皇上终于有了后裔龙种;忧的是,这女却着实不皇上万乘之尊。
曹化淳一气读完了这奏疏,无奈地看了一魏忠贤。只见他伏在地上只是哭,而皇上则越听,脸就越难看。
想想魏忠贤对他说的那些话,虽然他气焰滔天,也了很多为非作歹的事,可那些话,并非一理也没有。曹化淳并不只想为一个失势的同类求,而是为了更重要更正当的理由。当然,如今他只有先隐不说。
「如此,甚好,甚好……这么说来,朕………朕也要父亲了?!好,哈哈,好啊!」崇祯这时太兴,忘了那些该烦恼的事,拍着王承恩的肩膀大笑。他觉得
「顾念你是先皇老臣,你去吧,去安分守己地,守你的陵,赎你的罪。最好是这样,否则……」崇祯也不把话说完,但那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真地?!你说的,可是真话?!太医看了吗?太医怎么说?!」崇祯又惊又喜地一连串发问。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崇祯终于除去这心大患,百交集地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