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还难受吗?”他问得淡然,底却带着关切。
他不吃辣的,阮歆就没丛浩推荐的几样,选了三没辣椒的招牌菜。
关彻莞尔,很合地说好。
万幸咖啡不是的,溅到睛里的量也不多,没有大碍,医生用专用的清洗帮她清洗一遍,开了一些药,嘱咐她注意休息。
“我没关系。”关彻没往别看,抬手抹掉她角洇来的一片湿。
自两人亲近以来,这句话她每天都要说上一遍,告白也是一件令自己愉悦的事。
享受就好,不要猜疑。
“嗯。”海风更加嚣张,关彻的手臂圈着她,抬手住飞扬的发梢,声音在浪中听不分明。
阮歆心真实大大的满足,她真的是捡到宝贝了。
想收回时被她捉住,阮歆捧着他的手亲了一,笑得有贼。关彻失笑,便任由她握着,手指挠挠手心地玩。
晚上有些凉,关彻把外套给她披上,阮歆把手伸袖里,系上扣,在他跟前转了一圈,笑问:“我穿好看吗?”
排队挂号浪费了一些时间,都是关彻帮她办的。在车上休息了一会儿,睛已经舒服不少,能看清东西,也不怎么泪了。
菜上得比想象中快许多,阮歆看到吃的才松手,关彻终于得了自由,收回手,很贴心地给她递筷、布菜,也会在她嘴角沾上酱汁时,自然地伸手抹去。
这样的景容易令人产生孤独,但独自一人和有人陪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受,阮歆拉着关彻,一蹦一地走着,反而觉得这样的漫步很有。
阮歆就笑,踮起脚尖抱住他的脖,挂在他上。
从医院来已经接近晚饭时间,关彻直接带她去吃饭,地方是阮歆选的,之前丛浩给她推荐的一家私房菜,藏在一条小巷里,店面不大,不过还没到峰期,店里几乎已经坐满。
天已经暗来,不时涌来,拍打着沙滩,远海和天都是暗沉的,有几分苍凉之。
一定要藏好,不能被别人抢走!
只剩最后一张很小的桌,在最角落里,两人只能相对坐着,这让阮歆有小郁闷,就想挨着他坐嘛。
衣服比她大了许多号,衣摆已经遮到大,松松垮垮地,像极了偷穿爸爸衣服的小朋友。晚风毫无章法,将长发得凌乱,她的睛却发着亮,仿若两颗光泽闪耀的宝石。关彻看了她许久,拨开贴在脸颊上的几缕发丝,嗓音低沉地说好看。
饭后阮歆提议去散步,刚好海边离得不远,关彻便载她过去。
里那小失落压去,虽然是工作结束才想起她,但能见到他就已经很好了,他特地还是顺便呢……
把菜单还给老板娘,阮歆探瞅瞅还没上菜的几桌客人,问他:“你饿不饿?菜估计要等一会儿呢。”
“我好喜你。”
关彻让她坐来休息,阮歆不肯,拉着他的手不放,走哪儿都寸步不离地跟着。
阮歆摇,了他手心:“好很多了,你别担心。”她笑嘻嘻地,“但是你还是要疼我哦,不能因为我不难受了就不关心我,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