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笑起来,由衷赞叹,“原来,你就合该是个背黑锅的傻啊!”
遥遥无所谓地勾了勾唇角,将那碗红枣汤又推到他跟前,“难得,你竟还关心我,我以为,你该恨我骨。”
她当谢承贤,谢他为她留后路,却不知不觉湿了角,承贤,承贤,他大约已然无牵无挂。
“昨夜里我也想了想,这样的事,自然不是你一个女人能阻碍得了的。全然怪罪到你上,确实是不该。可…………可也不能推罪圣上,所以…………你怨恨我,由我背着,也是应该的。”
一路看来,她竟背脊发凉,满薄汗,中默默念着“左安良”姓名,不由得心一紧,她所见所知,不过冰山一角,暗涌浮动,沉寂着万千礁石,一个不慎,便是粉碎骨。
左安仁:“父皇放我三天大假,全然为了陪你,我谨遵圣旨就是。”
再仔细翻了翻,锦盒层还夹着一封信,上书“遥遥亲启”。
左安仁委屈:“我有什么办法,谁教我娶了你,你有怨气,我不受谁受?”
左安仁警醒起来,一挑眉:“她们不过是弱质女,你可别把人吓着了。”
窗外和风煦日,繁华景。
那红枣汤他是着实不想喝,但瞧着遥遥满希冀的样,却又狠不心来——他素来对女人心。只得端起来,一气喝了个底朝天,尔后人也变得豪气起来,仿佛一碗烧刀肚,从到里,全然是火辣辣地烧腾着。
遥遥却是去了库房,吩咐总把承贤送的礼寻来,打开锦盒,里是一尊半人白玉观音像。
遥遥笑,不以为然:“世间种种,皆可变幻,唯独上所血,永不会变。”
左安仁:“二哥母亲乃跟随那达汗投诚我朝之人,已算不得鞑靼蛮族。”
遥遥一甩袖,不耐:“去不去!”
遥遥:“我自然是怕你怪我欺负了她们。”
左安仁无言相对,只好讪讪:“你贵为公主…………”
她竟有些怨愤,他已不再因她留恋世间。
“傻…………”
遥遥不耐辛酸,便又调笑:“晚些时候,你可有安排?”
原来她当真没有选错人,这样的老实人,他本该急赤白脸,疾言遽,叱责她罔顾礼仪,不知廉耻。
左安仁又嗫嚅起来,虽然后怕,却仍是开:“你虽是金枝玉叶,份尊贵,但也该知晓礼义廉耻,有些事,是万万不可为的。你这样去,是该如何?”
左安仁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立于一旁,面无表的萍儿,纳闷:“怎么蓦地就生起气来了?”
“公主!”
左安仁不满:“你们几个女人说话,我去凑什么闹?”
遥遥不悦,笑容却越发明媚,“我不也是弱质女?你怎就不怕我被她们欺负了?”
不是蒙古人么?他在沙场上挥刀斩杀的,岂不都是自己族人?”
遥遥:“好大的声响,怎么?就不怕我了?”
遥遥挥退人,独自拆了信,满皆是承贤行云,妙笔成书。
如今却是如此,教她难耐。
遥遥:“好,一会你那几个侍妾定是要来请安,你也在一旁看看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