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名字,遥遥不去想,也不能想。
那丫求饶声还未,就已被人住了嘴,值得呜呜地了满脸泪。
“谁不想作上观?佛祖不染俗尘,全凭万年修行。”遥遥斜靠在肩舆上,桃红幔帐掩住唇角浅笑,“总有她容不白香的一日,不过,时日漫漫无边,着实无聊,不如我来快推一手,掀一把惊天浪,搅得后朝堂人心惶惶,小鬼梁,佛祖众怒,但凡活着的,一个都不得安宁。至于白香,枉费她一番算计,全然画脂镂冰。”
无双相,载着烂透了的心。
苍冥
名也好,只不过…………要可惜了……”
遥遥笑,程云岚亦然。
“好不容易一回,难不成就为个生不洁的贱婢?”
落叶飘来去,无魂的主,不经意走过窗前,悄悄往里瞧上一,便醉倒在台前一抹青衣浅笑中。
枯叶最终陨落,无声悄然。
“南珍嬷嬷,你来吧,脱她一层,教她得个教训!”
程云岚一怔,随即笑:“是了,本倒忘了。刚便封了才人,到底是府里来的人,才得品貌都教圣上青相待。”
遥遥脸上还挂着笑,又转向白香,好奇问:“你怎不为你家才求呢?”
“杖毙,就在前院里打,让我也听个响。”
遥遥:“我倒有些欣赏起你来。不过,敢在我底这般龌龊事,却也不能不罚,你既忙着,我便教你先尝一尝里不见伤的惩戒办法。”
遥遥往慈宁去,萍儿忧心,问:“皇后的态度,多半是想置事外了。”
绛紫重衣的女人有一双凌厉的,飞眉鬓,丹凤吊梢,单单看去,如男一般凛冽英,却又着细腻面庞,樱桃红唇,若傲霜之菊,满目萧索中,偏独藏一份柔媚。
程云岚忙将她扶起,宽:“言重了,本既为一之主,又怎会连这容人之量都无?”
遥遥转往里屋走,听得后白香压抑的呼痛声,疲累地抚额,“准备准备,明日去。得同皇后说清楚,这样作女人,可不是我去的。”
“不过……”遥遥神一亮,慈宁已然近了,“还得求得母后当真作上观才行。”
坤宁换了新主人,缕缕幽魂依旧飘舞,在微醺午后,独唱凄惘。
遥遥垂,低抚腕间翡翠,轻声说,“娘娘指的,可是白才人?”
日朝升暮落,睽熙
凤凰归巢,百雀引颈。秋冬残影,落花枯瘦。
遥遥起,“臣妾有罪,请皇后娘娘责罚。”
白香的脸霎时一片青白,只狠狠咬着唇,攥紧了手帕。
白香已然瞪红了,却依旧微笑,跪,磕过才答:“公主今日受了委屈,自然是要找人气的,她撞在这节骨上,是她活该。秋这样的,带里去,迟早也要闯祸,今日公主了解了她,是对妾有恩。”
琉璃瓦上日影跃,又见华光泻,随檐崖坠,拉扯开一层潋滟光幕。灵秀娟丽的楼宇一时间肃穆起来,沉寂着深秋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