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用赵四扬的命，她低。

笑靥如花，如花笑靥。

遥遥说：“我知。”

“我知。”

谁有耐心听你诉苦？

程皓然：“三天前，圣上曾召赵四扬密谈。”

闻言，遥遥反而欺近了，笑：“将军觉得，是为的什么呢？”

心仿佛被人狠狠揪上一把，酸疼酸疼，蓦地涌来大哭一场的冲动。僵直，遥遥却愈发直了背，转换一贯的倨傲神，睨着程皓然，挑眉：“那又如何？人都死了，让我守着那一掊土心怀念？”

遥遥瞧着他净净的脸，陡然升起的惋惜又落去，于是摇，起离开。

睽熙就在前，遥遥在车里微笑，微笑，微笑。

程皓然答：“公主心已有计较，又何须臣言明？圣上要将左家连起，我本只想作上观，但无奈圣上相激，只好背一战。”

又唤了左安仁，在她角描一朵妖娆新桃，笑说：“桃花虽尽，仍有人面在。”

遥遥已然愠怒，冷笑：“是嘛？如此一来，程将君好大的委屈，也不怕圣上理了左丞相，接来就轮到你么？活该赵四扬那蠢人，了你们争权夺利的垫脚石！”

看着她苍白笑靥，他心上猛地一，抓紧了她的腰，沉声：“朕一直站在角落里瞧着。”

遥遥笑，低又如何，谁不曾向现实低，那之辱，受尽白，苦熬死守，若说来，听得人双耳滴油，仍没说到结局，喂，倒底是大团圆，抑或楼台会？当中不重要，讲长话短说。

左安仁只愣愣瞧着她，遥遥斜睨他一，更是万种风，嗔：“如何？你可是看呆了？”

横逸…………

横逸扶她了紫宸殿，“朕等了你这样久，不过想你多等朕几个时辰罢了。”

遥遥虚弱地笑了笑，从他怀里起来，低叹：“我以为你不会来。”

程皓然却扬声反问：“当真只是为除去左丞相？”

“我知了。”遥遥垂睑，默默瞧着葱尖似的手，一会，又唤：“驸。”

横逸陡然间笑起来，细听去，

第二日阳光明媚，只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度香腮雪。她描眉花，梳簪花，换一鲜绯红装，腰间环佩叮当，脚莲花妩媚。

日沉来，光华转，遥遥在殿外一站多时，无人问津。最终一闭倒去，他便现了，牢牢接着她，手臂环过她的腰，皱眉望着她。

廷杖

“世上自作聪明的人，总是不久于世的，程将君珍重。”

遥遥站在紫宸殿外，空寂的庭院，杨柳落花陪衬着她的笑，然而一瞬之间，黯淡而去的神采，却似一壶梨花，无知无觉，便灌醉了路人一颗麻木的心。

“怎么？”

多久不曾想过这个名字了呢？

左安仁放了笔，摇说：“你莫要如此鄙贱了自己。”

程皓然不语，遥遥侧跨一步，与他肩而过。

遥遥眯起，皱眉：“你是何意？”

兄曾嘱咐臣，死后将他葬在隆净寺后院桃树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