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真真怔忡地看着苏屿山,脑里一闪而过的是她苟延残的生活,和宋以欣被周放带走时,那失望的表。这些年,她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
苏屿山没有回答林真真。
宋以欣把书包往挡风玻璃上一摔:“你怎么这么多闲事,为什么要把我拉走。”
“你以为我想啊?”周放啧啧两声:“瞅瞅这没妈的孩。”
十年,他终于兑现了最初的诺言,可是最想分享喜悦的人不在了,什么都变得没有意义。
“你……你居然敢这么说我!你以为你很好吗!”
车,把宋以欣的帽一拎,宋以欣意识抬,满脸泪痕,稚的脸,哭得像只小花猫。看见来人是周放,又把撇向别。
宋以欣脾气大,二话不说,书包都不要了,直接车,都不回。周放脾气也大,难不成还去哄个绿丫,她油门一踩,开着车就往家走了。
想想又觉得她可怜的,周放又把车给倒了回去。
万众瞩目的纽交所,他一个人完成了敲钟仪式。
周放年轻,也没有和这种叛逆期小孩打交代的经验,被她这么一说,也被激怒了,刹车一踩,直接路边停车。
周放开了一会儿,从后视镜里看到宋以欣突然蹲在路边,双手抱着,那绿脑袋埋了手臂里,后背一抖一抖,很明显是在哭。
周放特别吗?并不。只是很难得的,她在这个圈里,还保存着几分孤勇和天真。很像当年的他。
:“想要多少钱?一千万怎么样?够治病吗?”
他说有一天会让百赛在纽交所上市,会带她去一起敲钟。后来,伊人不再。
这个周放也许有她的特别之,可终究还是比不上她。
也许,再也没有这样的女人了。
拽叛逆期的小姑娘真是技术活,这孩跟她爸一个德行,疯狗病不打针的那种。把她拽上车,周放可真是花了不少力气,等坐上车的时候,周放已经满大汗了。
宋以欣不想被周放牵着,离开林真真视线后,她用力甩开了周放的手,一个人要往外冲。周放也没客气,直接扯着她卫衣的帽就走,跟扯狗绳似的。
这么多年,他结了婚,又离了婚,谈过很多次恋,也与很多女人逢场作戏,却再也没有遇到过一个女人像她,韧,勇敢,慧黠,在事业上与他齐并,在他最痛苦的时候能给他依靠。
周放开着车了停车场,还不忘提醒宋以欣:“安全带系上。”
创业最初,所有人都觉得他是疯,只有她陪她一起疯。百赛最艰难的时候,是她跟着没日没夜的熬,直到把她累垮……
她跟着吃了那么多苦,可她终究没有看见百赛走向辉煌。
“不要你我。”
林真真眸黯淡去,她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不甘心地问苏屿山:“她到底特别在哪里?”
周放了腰,嘴还是一贯的溜嗦:“我当然好,我有妈
现在大多数女人,都只是依靠着男人改变命运,或者平庸地守着一亩三分地过完这一生。没有人理解他建造的商业王国,也没有人懂得他的自我实现。
“那你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