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那一刻，周放不觉得痛快，只觉得心疼。

“苏屿山几句话就让你膨胀了？”宋凛对周放的反应很乎意料：“周放，你自己应该很清楚，他是不是你能玩得过的人。”

宋凛站得很直，甚至有些僵。周放抬，视线所达之，正是他轮廓分明的颌骨，再往上，他黑的眉紧蹙，立的五官上深邃的眸，面容依旧，只是神复杂。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周放，怎么都不肯放她走。

“对不起。”周放一脸

一惯自信飞扬的宋凛第一次了周放不熟悉的表：“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跟了苏屿山。如你所说，她宁愿给人小，也不肯跟我回家，甚至连女儿，她都不要了。”

“就因为他愿意支持你的白日梦？”宋凛始终难以置信：“周放，你会不会活得太梦幻了？那种生活馆到底有什么意义？有几个人穿着衣服，会去想衣服的历史？文化是夕阳产业，你的资金实力，本不适合碰。”

宋凛紧紧抓着周放的手臂。

“你认识我也有一阵了，我以为你应该对我有了解。”周放目不转睛盯着宋凛，表决，不给自己留一后路：“我一定会实现我的构想。我会让你知，白日梦也是有可能实现的。”

周放怎么都没想到宋凛会说这么难听的话，他凭什么站在德至这么说她？周放越想越气，最后愤怒地瞪向他，说的话也是一句比一句重。

“周放，别走。”

她所熟悉的宋凛，是不该有那种表的。

周放冷静来，才意识到那些话有多伤人，甚至能让在上、意气风发的宋凛这样的表。

周放气急败坏，懒得和宋凛纠缠，转要走，又被宋凛拉住。

人在被愤怒支的时候，往往会说最伤人的话，刻薄得连自己都想不到。宋凛是，周放亦是。

“以什么方式实现？”宋凛不理解周放的这种叛逆，冷嘲一声：“给苏屿山小？”

“我到现在终于理解，为什么林真真宁愿去小，都不肯跟你。宋凛，你看看你的样？你哪里有苏屿山一半的风度？”

周放有些诧异，忍不住皱起了眉：“为什么？他作为业大佬，提携提携我，我为什么不能接？”

“可是我从来没打算玩。”

“……”

他低着，第一次向周放谈起了那段他从来不曾对别人说起的过去。

相信他，不要和他来往。”

周放不知那些过往，更不知宋凛和苏屿山以及林真真的纠葛，她甚至都无法把林真真和那个气质绝然的苏屿山联系到一起。

对于未来的发展，周放有自己的想法，她不会因为宋凛泼冷就轻易放弃。

“大学毕业那一年，直到我回老家，才知林真真已经离开了，来了我读大学的这座城市。我不相信她真的这种事，又回来了。”宋凛缓缓说着那段过去，始终一副置事外的模样，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她只读过中专，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在百赛电话客服。”

宋凛自嘲一笑：“当时她也和你说了一样的话，说我哪里都比不上苏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