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也没什么要紧话。”
谁都能看来这是首辅心存侥幸,想救儿,人之常,大家心里明白,亦无人反对,总好过让他家的凶老婆发疯把皇拆了。
刘安抬看看龙床上面灰败的皇帝,心里酸涩难忍,泪滴滴答答往掉。
“皇上今日也忙吗?”她淡淡地问龚绥,脸上已经没了笑容。
龚忱一就被带偏了,脑里两只巨乳的小曲鹞,碰一就飙,顿时腹燥。
“……是。”
这支几百人的汉军奇地凶猛嗜杀,令当地人闻风丧胆,而龚忱也不走小,光明正大地走大路,一藏匿行踪的意思也没有,就等着看谁铁来拦他们,只要遇上土兵,就穷追猛打,不杀个成百上千人不罢休。
一日又一日的等待,总想着他说不定一刻就突然现,给她个惊喜,毕竟乾清到坤宁没几步路。
“父亲听了你的话,最近大事都同皇上商量着办,天天往里跑,难得他收敛脾气,皇上自然不能懈怠政务,你养好,了月就能去见皇上了。”
“又胡说,父亲是外臣,怎好擅后?再说哪有爹的跑来看女儿坐月的。纾儿乖,你有什么话,大帮你捎给他。”
“哈?儿说啥?”
“我说,你最好打起神,狠狠杀敌,活着回去,不然你家娘可就遭殃了。温大人记得么?那个长得特别俊秀潇洒的老男人,他最大的寡妇,你小多上心,呵呵呵。”
“她……她可问起我?”
她太孤单,寂寞像带毒的藤蔓,缠绕她的心无声疯长,日不思,夜不能寐,想笛,又怕惊扰,想看看月亮,却不能开窗,可以的唯有蜷在床上,独自泪。
皇后没有笛,坤宁一片安详,恪桓松了气,但却没了去打搅她的借,他怕她得知他病重不好月,可又无法遏制地想念她。
某人突然转换话题,虬武一时没反应过来。
父母见不到,丈夫见不到,连孩也不在她边,生完儿后,似乎所有人都将她遗忘在角落,没有必要再搭理她了。
他突然想起很小的时候,孟砺欺负他,说大家喝的都是亲娘的,就他不是,所以力气小,他跑回家哭着问乳母,为什么他喝的不是亲生母亲的,娘被他闹得没办法,发脾气说漏嘴,原来他亲娘蓝鹤的都喂给他爹了。
可见不喂也是会涨的,要不是敌人挡,他就可以在家吃小鹞的。
“你去听听……听她有没有……笛……要是有笛声……就是她想我……伤心了……你们就抬我去……去见她,不能让她……让她伤心。”
“该死的狗蛮夷,不杀难解我心之恨!!”
“若是皇后……要来这里……你们……别拦她……”
龚忱的威胁很快就在军中传开,大家全知了温湛喜大的寡妇,无论家里老婆大不大,士兵们为了不让她们变寡妇,都豁去拼死杀敌。
他如是信。
“不喂不是更涨了吗?还没生的时候就胀得跟球似的,一只手都抓不住。”
一时竟无人阻拦,各怀心思的土司们,谁也不想当鸟,费自己的兵卒让所有人得利,睁睁地看着他们越走越远。
“皇后今日……过得如何?有好好……用膳吗?”
“这样啊……他们翁婿能和睦相就好,总算不吵架了。娘亲为什么这几日不来?”
“我答应过……会去看她的,她一定……很伤心。”
他妥协折中,把希望寄托于深的妻,她那么聪明,那么纵,里的规矩才框不住她,即便他已然病到无法去见她,她也一定会想办法来找他的,就像她之前每一次过的那样。
这些事全都瞒着深的皇后,龚纾甚至比曲鹞还惨,被彻底封住了睛耳朵不说,因为要月,连房门都走不去。
“……”
此时的朝廷,还不知这队人在大闹滇南,龚肃羽发急令给云贵总督,让他即刻派兵到黎贡山陇川木一带巩固边境防御,另密使斥候陇川刺探龚忱一行人生死,若有生还者,火速兵解救。
“回皇上,娘娘产后虚,才们不敢怠慢,一日三膳三心,都挑着娘娘吃的,有上官夫人陪伴照料,皇上尽放心。”
“每日都要问个几回,婢们都照皇上的吩咐应对,无人敢多嘴。”
“她得照顾你三嫂啊,鹞鹞月份大了,老三又不在,母亲跑不开。”
可是得到的只有日益消磨的期盼,与逐渐堆积的失望。
“那父亲为什么不顺来瞧瞧我,我想他了。”
龚绥的话半真半假,毫无破绽,但龚纾直觉不安,恪桓答应过会来看她的,他不可能言。
优柔寡断的皇帝,在让妻安心调养,和告诉她实,与她共度最后的时光之间,始终难以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