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见他说起这个,忽然想起了件事,便问:“那个穿白衣服的男人,他偷了你们的青州地形图,如果你们抓住他,会怎么置呢?”
阿芒踏军营的时候,就收到了各种不好看的脸和光。那些人明里客气有礼,但那客气里透着不满和鄙夷。
阿芒本来是抱了忍辱负重弯腰低向人家歉的心思,可是猛听到萧荆山说什么“小孩的一句玩笑话”,他心里又恼了,忍不住抬大声嚷说:“我可不是小孩了!我都十八岁了!”
萧荆山那一日听了阿芒的话心里自然有些不快,但他是何等人,此时此刻自然是淡笑一声,宽容地:“不过是小孩的一句玩笑话罢了,萧某又怎会放到心上。王爷为此特意前来,倒有些让萧某惭愧了。”
诚王爷一边冲人家示意,一边慌忙拉着往前走,这个儿啊,不给他惹是非就不舒服吗?
梅这些天也看来了,崔副将最近一直带着人明察暗访要找那个白衣男呢。想到那个人风拂面般的笑容,以及在林中时温的火堆,香的烤肉,梅多少有些替他担心。
阿芒被父亲这样拽着,绷着个脸往前走,总算到了萧荆山平日理军事的大营。萧荆山听说诚王爷过来,当然是连忙请人去了。
萧荆山看着这个年轻人红着脖愤愤不平的样,倒是颇觉得有趣,笑不语。
萧荆山听到这话,握着笔的手顿了,随即笑了:“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诚王爷一听儿的话,狠狠地瞪了他一:“住,有将军和父王在,这里哪里有你嘴的理!”瞪完儿,他转过赶紧冲萧荆山拱手抱拳:“将军,犬实在被家里得太过,实在……”
梅咬了咬唇,珠儿转了转,真想再问,但看萧荆山这副样,今天是问不什么来的。
他话没说完,萧荆山豪一笑,大气地摆手:“罢了,世为人单纯直,这个倒很是喜人,王爷不必如此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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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荆山抬看了梅,继续低握着笔批阅案上呈报的那些军,中不经意地说:“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双方抱拳见礼过后,分宾主坐,诚王爷开门见山,陪笑着说明来意,说完就将自己的儿往前推,同时还冲儿使了一番。
阿芒狠狠地瞪过去,他很不满,他不就是说了句实话嘛,这些人犯得着像是见了仇人一样吗?
诚王爷见他看起来的确是不在意的样,这才稍微放了心,又夸了几句萧大将军的度量,这才回过来,黑着脸对自家儿冷声说:“还不过来向萧大将军赔个礼个歉!”
事牵涉这么多,也只能无奈地说:罢了,你啥时候完这些,咱们就啥时候回家吧,反正只要你不什么事就行。
阿芒看着自家爹爹冲着人家拱手恭维的样,心里也有些后悔了,知自己刚才又冲动了。此时自家爹爹过来让自己歉,也就忍心中的不满,着上前,僵着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