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哼了声:“你以为我不知怎么看金啊?黄澄澄的都是金的,若是还不能确定,用牙咬一咬,咬得动必然就是金的!”
女人忽然站起,冷声:“得天者不拘小节,他留着一天,早晚是个祸害!”
男人却忽然笑了:“你总是说让我杀他,可是若我真杀他,难你不会怨我?”
男人语气中满是无奈:“我没有抱怨,我只是有些累了,于是说说实话。”
梅歪想了想:“不用了啦,其实我也想过这个事,那些金咱们先收着吧。这山里的日,哪里用得了那么多呢,我没事时去采些
女人蹙眉:“我原本就是他的人,你当日既然要我,今日何必如此抱怨!”
重新回到这个地方,她很兴奋,因为她知再走半日路程就可以回到他们往日时常去得那个小镇了。梅顾不上一路劳累,翘来喊着萧荆山看外面,向萧荆山指说,我门之外第一次住店就是在这里,又向萧荆山说起没有了等房,自己无奈之只能舍着银住中等房的事儿。
很久之后,男人忽然站起来,仿佛自言自语,仿佛对那个女人说:“我可以为你得天,可是我不能为你杀他,无论如何他都是我的兄弟。”
一来是萧荆山的手伤一时没有痊愈,梅不忍心让他太过劳累,二来萧荆山也怕一路颠簸劳累对梅不好,两个人相互惦记担心,以至于虽然归家心切,这赶路却是越赶越慢了。
女人再次沉默了,她的确也没什么好说的。
梅得意地说:“那是当然了,这是我爹告诉我的法。金我也是见过的,小时候我娘还有金首饰呢!”
梅见他这么说,想起鲁景安给送的那袋东西,眉开笑地:“我打开看过了,竟然都是金啊!”
萧荆山见她笑成这样,自己也笑起来,忍不住逗她说:“你又不曾见过金,怎么知那一定是金,兴许不是呢?”
男人叹息:“你心里总归是一直有他,即使我为你到这般,你还是放不他。”
女人一不吭声了。
“他心里,应该也还是把我当兄弟的……”
萧荆山单手握着缰绳,回看着梅蹙着小眉心疼的样,想想曾经在山里清贫的日,柔声:“以前是我不好,让你为了些银巴巴地计较。如今咱们有了孩,有时候该花的就要花,好歹如今不必像以前为了银心了。”
如何?”他的声音里有一丝疲惫。
萧荆山一听讶然失笑,说:“好,这个方法好。”
男人也沉默了,于是这里没有了声音。
这一条长长的回家的路,萧荆山和梅走了很久。
等到他们总算踏他们阔别已久的清县的时候,已是夏去秋来,梅的肚都已经凸显来了。
萧荆山见她难得这么开心,也有意让她兴,便:“如今咱们有了这么多金,回去买几块地,再买几个驴,好好地过日。”
77、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