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荆山觉得自己度过了这辈最难熬的一夜,他在听到这声啼哭的时候,仿佛自己跑过了多少座山一般,终于松了一气。
没啥不兴的,蛮是自豪地笑着说:“他啊,就是对梅太紧张了。梅说个难受,他比谁都紧张。”
阿金一时有些无奈:“嗯,我这就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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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果然是真得生了。
梅娘见他这样,呵斥:“你还在这里什么,赶紧去烧。”
两个人正说着,忽然听到后面屋里萧荆山忽然一声低沉大喊:“回来!”
阿金安:“女人生孩都会疼很久的。”
萧荆山重重地调:“可是她已经难受很久了!”
只可怜萧荆山这个昔日威风的大将军,听得丈母娘一声呵斥,赶紧站起来连连说是,慌慌慌张张地接过木盆往厨房奔去。
萧荆山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在那里心疼地握着梅的手,不停地柔声安她。
他听着梅痛苦的呻声,紧张地往里面瞧,却什么都没看不到,只能在门着急来回踱步。
这一声低沉大吼简直是惊天动地,王婆和梅娘愣是吓了一,战战兢兢地往后面看去。
等他好不容易将烧开的送到屋里的时候,梅娘连门都没让他,接过来直接哐当关上了门。
阿金倒是满不在乎的样:“生孩都这样,我当时也是这么过来的。”
屋里乎乎的,带着一血腥味,他在一片凌乱中看过去,只见土炕上的被里,乌黑的秀发盘绕在枕边,
在终于得到允许后,他两虚弱地走了房间。
梅娘和王婆回来忙碌了起来,又是准备净的白布,又是要去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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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东方暗黑的天幕了鱼肚白的时候,当村里的鸡叫声时候,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在小院里响起。
梅娘笑得合不拢嘴:“何止是这个啊,你们我们家新新翻盖的围墙,再看看我们家的地,哪一样不是我这女婿料理得妥当。人家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我这个,倒是一个女婿能两个儿呢!”
王婆羡慕地看着梅娘:“你算是沾了你这个闺女的光了。”
王婆又叹息了声:“说得倒是,咱村里论起男人来,你们家这女婿真是没得说,又疼女人又能。”
萧荆山脸却很难看:“可是梅她平日最经不住疼的。”梅和其他女人自然是不一样的。
萧荆山此时一边扶着梅,一边大声命:“赶紧回来,这次她是真得要生了!”
这时候其他人家也听到了动静,有和梅平日关系好的都过来了。阿金过来的时候萧荆山正紧蹙着眉担忧,见到阿金过来如同见了救星:“你先帮忙去看看吧,里面到底怎么样了?”
家里的儿和驴都被这个声音惊动了,甩着尾巴看过来。